Tuesday, August 21, 2007

指環

我的指環消失了,大慨沉於大海。像十多年前在台北的日月潭,那條海豚圍轉的手鏈,自此消失於天地之間,長埋於海底。我知道它不會再回來。如果 如果飾物真會走路多好,它大抵也想要回家,畢竟五年多的感情,會帶來些微動容。

它們本來是一雙一對,每天形影不離。我工作、玩樂、發呆都會帶著它們。只是 人的心總是偏的,睡覺時我只配戴著較幼的那只,它刻有我的名字,我喜愛它的程度跟自己相若。如是者,我現在失去了另一只,那粗厚的指環,陪我經歷過高高低低的日子,伴著我喜愛的我不喜愛的自己。

指環飛脫的那刻,到底它在想什麼? 是離開還是被拋棄? 我懊惱自己的大意,但依稀記得在離別以前,我吻上它的邊緣,那沾上海水的味道,或許是臨別的叮嚀。如果 你這樣比較快樂,我會好好跟你說再見。真心說再見,我們一定會再見。

不想再提起這件事。失去的指環,由別人或自己補買一只也無法圓滿那故事。那送指環給我的人,完美了我的青蔥歲月。人生能有這樣一個厚待自己的人,畢竟難得。那些輕狂卻又容易受傷的日子,指環見証著。他曾經說過,不要輕易丟掉,往後該不會再有人給你買回這只指環了。自此,我清楚知道,這只指環烙印著某段日子,那些讓我們微笑的往事。


謝謝你。

Sunday, August 12, 2007

月珍

我們都說過許多遍要成為什麼,由跟林奕華認識開始他就不停在問 到底妳最終想要成為什麼?於是雙子女生重覆著問題,呆對鏡子一百遍。早知想要成為什麼,卻又不停地訴說不想承受那結果。 於是分裂出來的萬千千就回應,怕什麼,誰在保證什麼。妳捨得不捨得到最後也不一定是什麼。我點點頭,萬千千跟迷你我不一樣,迷你我比較溫柔,她看著我哭的時候,會靜靜地坐在身邊,撫著書背跟我唱一首珍‧寶金的法語歌,又或且把指尖放在窗邊觸摸那像眼淚的雨水。我看著她便覺平靜。萬千千較多棱角,語句尖銳,一刀刺進來還說一句 不痛幹麼要刺你。但她是機靈的,無容置疑的敏銳甚至聰穎,我無法看穿說穿的都由她代勞,什麼也好,人生有此兩護法,還有什麼好埋怨。我不難過也不寂寞。

脫離月珍的枷鎖後,看見桂綸美的漂亮,我不禁莞爾,這些年來的雙子女生到底是脫變後的蝴蝶還是已化灰的飛蛾。

Saturday, August 11, 2007

不褪色的回憶

小士是一段回憶,裡面的真實及模糊,已經混和合成,化為最複雜的味道。曾經我以為日子過後,慢慢那些苦澀會褪去,餘下甜美的和菓子,從此以後他不再是衪,不可以主宰雙子的心神靈氣。衪曾讓我看見人世間的伊甸,在拍翼起飛之時,受感成就飛馬的喜悅,後來發現那不過是殞石墜落,看起來轟烈卻不過是一陣大型花火,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餘下。

夢中見他依然清秀,笑起來那帥氣環繞,像藍色大門裡向前衝的小士。自此,我情意結地看每一部陳柏霖的電影,即使難看如蟲不知,一樣照單全收。我想再見他一面,就好。一直深信,緣份花光了就無法再見面,我們離別的時候連說「再見」的耐性都沒有,於是像被咀咒一樣不會再見。香港再小,我們都不能遇見。

有時候想起,就會看見回憶裡的顏色,那些灰黑面不曾減退,我的電影裡沒有那種幸運。我早說我不是小孟,所以成就不了不能說的秘密。那份收藏起的,一直刺痛著我,它沒有影響我往後的發展,卻成為我人生的一部份。

早前在台北直往香港的班機上,我閱讀一本由部落女王所寫的閒書,她提及有許許多多女生都放不下過往的一段情而羡慕她的瀟灑,我卻只能反應一句,誰沒有放不低的情素。畢竟人死不掉的話就只能活下去,小孟的母親說過閉上眼就這樣活過來。時間不會等你,日子依舊在運轉,你有能耐的話就在房間內築起自己的沙堡壘,活在自己的孤島好了。在往後的日子,你選擇活在地球上的話,一定會遇到某個人,兩個人走在一起便覺得很舒服,不需要死去活來,不需要傷心地肝腸串斷,不需要在午夜夢迴之時發現淚自顧自滾下來。

人活著就是要一步一步走過,走別人開的路舒服平坦,走自己的開創的路覺得新鮮但傷痕累累。生下來的時候一個人,離去的時候都一樣。能在這地球路過,留下那觸不到的記認,便覺完滿。
受用變型金剛的金句: 我已經回不到自己的星球,就只能留在地球,好好守護著你。這樣今生今世的浪漫,聽過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