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ne 22, 2009

跟阿父的一頓茶

我打著父親節的旗號,逼迫愛待在家中烹煮的老爸到茶樓來一頓港式飲茶。
兩父女週一早上/中午之間在茶樓飲茶,我覺得很樂,老爸也是。剛好對座有個小妹妹(5、6歲罷)跟奶奶一起來飲茶,我就想起我小時候。
「阿爸. 你還記得我跟姐小時候的事情嗎?」
一面狐疑的他大抵是不知道我指的「小時候」是什麼。
「即是剛出生時的我們」
他笑笑,「當然記得。一定記得。」
「那姐是怎麼樣?」
「很小很小一只。」(還在比手,看起來大慨只有一只一歲小貓咪的size。)
「喎.....這麼小,那後來呢?」
他笑笑,「後來就漸漸越變越大。」
我知道他回答得很認真。在他眼中,我跟姐就是兩只小動物,只是身體變大而已,裡面沒有很成熟。哈. 我們還是小孩子的心。

於是老爸提起公公的事情,然後他有一點安慰的說﹕「你從小就是愛說話。公公也說 你一個小人兒,說話卻很有邏輯,很清楚。」
「我現在也是哦。我是工作伙伴眼中全港最佳的Bull Shit-er。」
他想想便大笑。
「廢話連篇。」

文質彬彬的老爸,你要一直健康快樂下去,我其實比什麼人也愛你多一點。真的。
this is the eternity of love. this is forever. i luv u.



Wednesday, June 17, 2009

my way

生辰剛過,寫「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的習慣又回來。對,我就是喜歡訴說及觀照自己。

今年有點小例外,寫了多年的題目有點小改動. 數年前我第一次聽張敬軒的歌, 是一首稱作「my way」的歌。歌詞可愛,說的是自身的故事, 一個如何「做自己」的故事。然後今天, 我也想說說自己的故事:

嗯. 開始的時候一團混沌,我當然理不清。小時候的我大抵是個擁有大人思想的小孩, 但由於腦袋發育有時,有些東西如何想也想不通,但念頭不絕。例如 我很小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跟姐姐不一樣,她喜歡的我不喜歡,我愛的她不愛。我沒有認為這有什麼對與不對, 我認為這個是「個體」的選擇。阿母卻不認同,她總覺得我在標奇立異,又或且說 她有點害怕我將會(進)化成一只她無法預期的「異物」/「怪獸」。我沒有令她-失望-,的確走上一條她無法理解及應同的道路。

中三以前的故事,我稍微有記憶的關於圖書館的事情。反正我數天便會跑去躲起來閱書,小個兒偷偷走進成人圖書館,從來沒有人會查看這小人兒在幹嘛,而我也樂得清靜。中三後, 我由女校女生變成男女校插班生,興幸沒有被排斥,還認識了兩個推心置腹的知己,並開始接觸兒女私情,走進不知該專心唸書還是談戀愛的時段。16,正是我初戀的年齡,第一次牽著男生的手走在大街上愉快地微笑,後來反覆被初戀折騰,到最後傷了兩顆心,落得想見不相見的後來。反正後來戀過又散過,慢慢發現自己的好與壞,慢慢理解兩個人是真的要「雙處」。後來我遇上一個人,一個改變我許多的人;在認識他之前,我除了書寫和閱讀, 什麼也不愛。因為他,我才開始聽非主流音樂、看雜誌、慢慢找到自己的個性。後來我進了大學, 他沒有. 或且因為這度大門太深大窄,我們為著這段距離失去了那份愛情。三年多的日子, 就這樣流走了。當年弄得哭了又哭,令他用恨來割捨那份愛情,今天或且他氣已消了罷。曾經看著如此任性的自己,瘋狂地進出利刃之間,不怕受傷不怕愛不怕不受保護,那個像勇士的女生。這份勇氣陪著我,走過許多風風雨雨,或這 造就那個強悍的我。

後來再後來,有那麼一次,傷得體無完膚,我看著佈滿碎片的現場,哭聲變成嗚咽,那份強悍化於無形。然後我決意把一切連結切斷,用心重新連繫,把碎片重組,合十但願成就簇新的自己。花了許多氣力站起來,卻發現失卻了勇氣,失卻了那個什麼都不怕的神經。在年月輪滾動之時,我走進星座輪迴,踏入廿多年一次的鉅變。遇上許多波折,首次覺得我人生的背後沒有支撐,我再沒有什麼避風塘了;著實 那份不被保護的感覺一直痛擊著我。我曾不停發問 為什麼對方不會保護我? 為什麼往往刺傷我的都是最愛? 為什麼在大世界已經這麼奮勇,退下防衞甲竟變成渾身傷血印。於是我倒下,在單人床上掉眼淚......我想不出任何法門,而唯一 想要學著放棄。我不想再問了,也學著不在乎,因為我不想再哭了。於是我想起兩年前看神探的心情,我要學著放下走過和跨越,我要保護自己,我要每天對自己說 要學習獨立,沒有誰會保護你,如果沒有避風塘,就讓迷你我陪著雙子女生,用盡所有氣力走向夢想,在那片天空中展翅飛翔。

i will try.


Monday, June 08, 2009

獨立與堅強。

阿母自少想要將我訓練鐵漢;遇困難時我想哭,她就二話不說喝一句: 不許哭,有什麼大不了? 於是我很努力 很努力去成為一個獨立而強悍的人。無論遇著什麼,我總是咬緊牙關要闖過去。沒有什麼,沒有什麼大不了。

每次當我走不下去,我會躲起來哭,不想被別人看見。小時候在被窩,長大以後便到電影院,反正燈關了,流再多的眼淚也不會被看見。幸運地我在廿二那年遇上乾媽,她讓我見識大世界的精彩,也活出另一番天與地。今天晚上,廿多年的摯友低頭說,你現在像沒有避風塘了。我心都碎了。對。沒有了。想像中的沙堡壘一夜間被推翻,曾經以為讓我不怕外敵的家卻化成萬根刺針。

其實. 其實. 其實.
我想說.
我並不是真的想這麼獨立,我很想大聲哭,想躲在溫暖的懷內撒嬌,想不理外面天昏地暗也會微笑地走下去。
到底避風塘在哪裡? 我其實已經很累很累。或許,近日背痛的先兆便是告訴我,背負著沉重的一切有待終結,然而到底是咬緊牙關還是隨天命使然......我不知道.

我只是 單純想要好好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