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February 28, 2006

yiu.

倒楣。從來雨傘不利我。

晨早十一時許,工事尤關,不得不冒雨出門,於中環心臟跑左跑右。然而雨越下越大,打在身上,冷清感倍增。走過佐記,按捺不住便以九秒九速度購入長腳雨傘一把。唉,以為被它安全地包裹起來,便愉快。怎料在恒生銀行處理六個客人之後,雨便停了。看漂亮冷靜的身外物站在一邊,微笑。我知道雨還是會下的。

午膳時間,近乎全公司的女人同行到灣仔高級素店進食。見高層一個發地手袋、一件毛毛外套,撐一把名氣雨傘,威姿。我,隨手攜帶剛買的,一樣高興。可,老天放晴,一直照到午後二時許。唉。無用武之地,我依然欣賞它。

放工時間,我跟桌面戰鬥,來一場先死誰活。唉。忙亂之中跟老闆女同行離開。妖。才發現忘記帶它。天傾盆而至,早說,雨傘不利我。妖。

Monday, February 27, 2006

i want my life.

陳先生選擇get a life,關小姐只想要自己的生活。
黃偉文的最佳損友,其中一句說得好,「被推著走 跟著生活流」;我所遇見的人們,沒多少個正幹著合心的事。他們愛說,我不知道自己喜歡幹什麼,但我很清楚自己不喜歡幹什麼。嗯。陳某知道,姓關的都清楚得很,就是單純喜歡唱歌而已。

不是人人有機會有能耐,甚至有福氣去選擇自己的生活模式。週末晚上看關的演唱會,我所期待的不是什麼華麗的雲裳或攝人的舞姿。我到場,只是為聽歌。那唱進心弦的聲音,把樂譜由心房帶至半空。這些年來看演唱會,瘋起來跟著狂舞的有許多,像starsailor、陳先生、at17、台北的獨立組合。跟著音樂搖動身體,莫論歌者唱得投入與否,做觀眾的總有自個兒瘋起來的法門。這次,在超八十年代的打燈/編舞/服裝/舞台設計等等等等的環境下,我被音樂+歌聲+和唱+熱情 一百巴仙打動。

兩個多小時,瞬間結束。堅持不要離開的人兒,堆滿紅館,她重回台上,哭著感謝哭著唱難得有情人,也訴說著難得有知音的情感。我聯動著那由全紅館人類散發出來的高溫情,熱淚盈眶,伴著和唱的聲線已變得模糊及沙啞。嗯。久違十年,能聽上這一場,可算不枉。在離開紅館之時,左心房以微弱的聲音道:或許 她不會再唱。我點點頭。整場演唱會她所說的每句話,像是全身道別,彷彿不打算回來了。惋惜。

怎樣也好。在巨星一顆顆殞落以後,起碼 尚有她。

i want music. i want luv. i want power. i want i want i want….lets dance w shirley. lets dance w our hearts.

Monday, February 20, 2006

3

剛過去的週末,一行六人看過陳先生的演唱會。我不打算在這詳談細節,只願略提數句好了。反正有祖兒chu的設計就不失遊戲好玩的成份;顏色用法恰到好處,EO2的舞編演也不錯,當然彭敬慈也應記一功。安歌時段超長,可惜沒唱 時光倒流二十年。

整場演唱會,有三分鐘是單純屬於我自己的。由前奏響起,便按下防衛罩,與世界隔絕。把它夾雜在單車之中有點怪異,我卻聽到中途雙眼通紅。一世朋友又好,一秒朋友又好,誰又編得起永遠。死亡是否終結於人類而言也極為高深,何況百萬變化。我告訴自己,不要哭,也不要傷心。把對生命裡的懷疑好好安放,收藏起來化成錢鍾書送我的圍城,那些過去的方程式留來閱人悅己。誠心祝願 你們不要傷悲。

那三分鐘,除了追憶的倒影以外,還有許許多多近日的反思。雖然 想起來讓自己久久無法舒懷,但至少是時候學習站直身子走路。不要再假設人性本善。

Thursday, February 16, 2006

醫理數據,那一些你和我不懂得的事情。

事出必有因,古傳的語句。有時候無法好好表達,便會逼不得已拿古語什麼來充撐場面。視事情為身體,像西醫給你配藥甚至開刀剖腹,根治嘛,便是要找出那本來的因。如果談戀愛必須有什麼原因,醫學解說 用許多許多數據來引証,那不過是身體的荷爾蒙還有激素還有甲乙丙丁等等等影響,所以有戀愛所以會難捨難離。

分析是需要理智的。當我看陳冠中的「移動的城市」便可以埋解他的多重身份。能解讀當代城市,還要是三個(香港、台北及北京),從中比較細分,腦袋的清晰度需要多少?談及嬉(hip)文化在各地的源頭及發展,我喜歡他安慰台北朋友的一段,台北不是讓人一見鍾情的那種,可以他多年漂流的日子來說,他覺得最好的是台北。嗯。喜歡不因為共鳴,我跟台北是一見鍾情的。是因為她的硬件配套、地度人情讓我捨不得離開。我並不知道有多大可能性前往彼地居住,卻因為某種掛牽與味道,知道總有回去的時候。

戀愛,是條道路。有長有短,或橫街或長道,誰曉得什麼時候終結。激情減退過後化成細水,是流向大海還是湖泊,也是各自修行罷。能遇上始終是福氣,天天如是睜開雙眼便想,到底是幸運。我不把此納為激情熱戀之列,因為那愉快是打從心底裡跑出來,簡單自然如呼一氣。如是者,選擇如一,用心經營。

Wednesday, February 15, 2006

e.n.t.r.y. en.try.

低垂耳語,聽起來像部字傳。坐在暖意盛盛的灰色軟床上,躲在被窩內,手挾一本「我們選擇的告別」,耳邊放的是吵鬧電視,睡前的個多小時就這樣過。

已經不喜歡在街上溜。前天跟阿母晚飯,八時多便想回家。牽她的手,聽她訴生活的細節 愉快不愉快,都一樣窩心。說再見時,她背影隨著扶手電梯慢慢消失,我無法言盡那份愛。小時候不聽話的孩子,長大以後 會更愛母親。要撫養像我這樣的一個異物成人,大抵花上的心血苦功,是難以估計的。

昨晚,在電影中心看過sad movie後,直回山道洗澡看書睡覺。二十四小時,實在過得太快。夢還未醒便刷牙更衣,尚未餓便要午膳,書還未閱完便得睡覺,誰有自主? 我猜黃碧雲上班時也有我這樣的想法,才能在體內輸出那度力量去寫作跟舞蹈。雖然時間太小工作太多,我還是樂於勤業的。晨早跟老闆通了多小時電話,便談近年香港藝術發展。喎。為了最佳表演,我如是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晨早閱報,定期閱讀多方面資訊。她這天提起林先生,談及進念二十面體的作品,幸而昨晚於電影中心稍微看過他們的年度表,才能如一報導有關資訊。嗯。生活的確是連鎖效應,蝴蝶拍翼,影響千里。

Tuesday, February 14, 2006

joy of ernest luv and quality works...

情人節,是比翼雙飛的好日子,可是病菌作祟,阿母笑言:本來就是天天百鳥仙遊,用不著大驚小怪。我忙迭點頭,說得也對也對。

還是一句,中國元宵佳節好。

亮月圓圓,琉璃光照,有伴沒伴也好,配一曲賞心樂。元宵,阿母間中有心情便會弄湯圓。我意指在超市買回來,几包煮成一包那種多元湯圓,她不曉也不打算費時親手造。一人四顆,樂融樂融。

實話,人年紀越大,對節日的興奮指數及高興程度隨之滑落,不如昔也正常。已經不在乎情人佳節了。是幸福超然的話,不需要有任何特別日子。我們坐在小房子內,燃點一室香氣,迷迭在我喜愛的書你喜愛的電影裡頭,隨之而來的種種如心,時間如流水逝日,總算不枉。

甜蜜的浪漫如空氣,可如形隨影。如能找著那缺失的一角,在遇合後細心經營,天天也是元宵。除卻月亮,二人對照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莫失莫忘,雖陳腔卻也牢記。

Thursday, February 09, 2006

遊睡。

小時候捨不得睡,因為雙眼甫一閉上,什麼都看不見,像住進盒子裡任誰也找不著。嗯。長大後才發現,進入睡眠國度,或可出走外遊一番,即使間竭沉悶如工蜂,出口還在不遠處。

跟洪強談天是令人愉悅的。實說,藝術家不單單是別人眼中那些天天呆著發夢,性格偏激固執,花數年時間成就一件作品的人兒。藝術都是大千世界是其中一門事業,內裡花樹果結,千彩百樣,在品評以前先睜開雙眼。在我認識的藝術家裡頭,近乎每個都是勤勤力力的。不單是中環蜜蜂,還要沒上下班時間,人人天天公平被分配二十四小時,別人休息時他們在工作,別人工作時當然 他們也在工作。洪先生跟我說,到異地學習是必須的。確然有說得對的地方。或且 我們是在金融中心長大,四方八面資訊充足,被銀碼狠狠地烙在木地板上,二話不說便無翻身機會。除非 搭乘七四七客機前往異地,學習異類工作態度。他們選擇工作,不單一向價目看,也留意發揮程度及興趣指數。

在半玻璃罩內,我用比行人慢半拍的節奏走動,嗯嗯嗯,思索身邊敬業的藝能者到底有多勤快。何小姐為了梁祝,數月以來天天只睡五小時,她感幸自己的任性得以發揮,對於長久被累-累-累三兄弟纏著也覺值得。我年過七十的老闆,熱愛寫作繪畫書法,天天零晨四時才睡,早上十時許她便會開始打電話問股價,經營生活到家。親愛的契媽,把工作擠滿整天,甚至把睡眠時間撕碎,兩小時四小時,聽起來便覺睏。反覆思考 藝能者的性格,益發認同現在為獨我所選擇的。如何忙碌睏倦也好,這是必經之路。


全文啓發自洪先生「神遊」之慨念

Monday, February 06, 2006

熱題。最佳損友。

朋友 我當你一秒朋友 朋友 我當你一世朋友
奇怪 過去再不堪回首 懷緬 時時其實還有
朋友 你試過將我營救 朋友 你試過把我批鬥
無法 再與你交心聯手 不竟難得有過最佳損友

從前共你 促膝把酒傾通宵都不夠 我有痛快過 你有沒有
很多東西今生只可給你 保守至到永久 別人如何明白透
實實在在踏入過我宇宙 即使相處到 有個裂口
命運決定了 以後再沒法聚頭 但說過去 卻那樣厚

*問我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 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甚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 在最後 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敵友 已沒法望透 被推著走 跟著生活流 
來年陌生的 是昨日 最親的某某

*生死之交當天不知罕有 到你變節了 至覺未夠
多想一天彼此都不追究 相邀再次喝酒 待葡萄成熟透
但是命運入面每個邂逅 一起走到了 某個路口
是敵與是友 各自也沒有自由 位置變了 各有隊友

早知解散後 各自有 際遇作導遊 奇就奇在接受了 各自有路走
卻沒人像你讓我 眼淚背著流 嚴重似情侶 講分手

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 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甚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 在最後 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又有沒有 掛念這舊友 或者自己 早就想動頭
來年陌生的 是昨日 最親的某某
總好於那日我沒有 沒有 遇過某某


像許多人在談論在聆聽,原來每個階段別人總有這樣一種似友非敵或以敵非友的情形。嗯。黃先生捉中用神,或是我太晚發現這種大社會小人物心態。第一次,我閱歌詞,心自然在反抗,別人可以用精神潔癖來形容,我卻無法說出一句最佳損友。損一字像佈滿壞影響,勉強要說,只能道被損的是一顆心而已。

友人道,為什麼最近一直不寫。大抵太忙,晚上回家像患渴睡症的熊貓,倒在軟床上便睡。昨晚回家晚飯時,看見那父阿母,還學著一直感激生活的幸運。怎樣也好,契媽也說過,這不是人生的終結,所以不需要大驚小怪,變數還陸續有來。我點頭,嗯一聲,其實大家都是由陌生人開始,後來才成摯友的,慢慢成小圓,就再找不出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