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September 30, 2004

回顧。

說我喜歡追憶似逝水年華,也對。

昨天和自己相處,感覺很好。閱讀雜誌在商場散步飲咖啡寫作,沒有比這更如意。一天,雖然只是一天。然,還算可以撐過去。sms不絕,新朋舊友都來問候,最感動的莫過於兩個電話。england好友搖電來,擔心我不快樂。剛從國內工作回港的好友,晚上即來電。二人聲聲祝福,我還能怎樣言苦。

爸爸回港,晚上在他房間倚著他的肩。他說只要我考上紀律部隊,賠多少給公司也不打緊,他來。他說過了這個難關,我就會長大。不可能總是躲在溫室內不面對現實。他說捱點苦算不上什麼,還舉一個很老土的例子說中國的運動員那個不是死去活來過去才能在世界比賽中得奬。 我當然明白。當然。 我不是小孩子,成為今天的雙子座 女生不是白來的。當初趕稿剪片賺錢的日子,不是沒捱過。可 那些都是強項,現在卻突然像個小學生,什麼都從頭做起。 不好受。但 abby的話語,有鼓勵作用。 她說也不算太苦罷。 很快便過。 我會聽著這忠告。很快會過。

每天training時,我總是笑得很快樂。我喜歡同學們的和氣,笑笑說說又一天。每天最難過的不過是在家裡一個人讀書的時候。因為累,因為寂寞,因為孤獨。zz說,捱過這些日子,往後的便是good days。對。我一直在想。沒有一份工作不苦,這是首次想起敬業樂業那課書。

immersed in luv. i reli appreciate what i've got.


Wednesday, September 29, 2004

這天 其實很好。

我浸在咖啡店書店商場老食店,到自己喜歡的地方唱遊。昨天不快的心情,一下去洗掉。林先生說過只有喜歡思想的人才懂得把自己幻化萬千千,撕破自己以後用另一個我去解決問題。本來心情好壞,卻用早上的半我克服過去。

獨享一個人的空間,閱讀十月號的jet。對。感覺就像sex and the city裡miranda生子以後在巴士上才能看new yorker一樣。多久沒好好享受過一本雜誌。噢。很好。雖然壓在心頭那大石尚在,但正努力學著如何跟它相處。我在想工作的事,目標清晰不曾離開過。

昨晚收到許許多通電話及留言。相識十多載的好友,中學知己,執手之友,新朋友,無法好好盡數。然而那份關心很重,閉眼睡眠還是按捺不住要多想一回。我會支持下去。過了這度大門,又一個新的自己。luv u most.

immersed in luv.

怪。

我記得深雪有本書,好像是說某女子精神分裂,晨早和晚間是兩個人,性格迴異。或且 我也有精神分裂。晨早起床,精神十倍,洗澡時背訟日文對話,流利非常,且開始覺得自己應付卓卓有餘。很老土。當我開始溫習,並讓電視節目陪伴時,亞視竟然播放一個如何學好他國語言的節目,且解釋自信和語言能力的關係。我專心一致地觀看直至節目播放完畢,那個傑出的華人用生命影響生命,雖然我不打算用他的方法學習日語,可是那份信心的鼓勵還是令人心情暢快。我討厭沒自信的自己,那是從沒出生的一部份,所以她不應該存在。我開始克服那糾纏的魔鬼,無法置疑自己的運氣,性格決定命運,我深信。no destiny, no destination。

對於未來,昨晚很昏暗。他說:為什麼突然你沒有自信。我默然。本來想說服自己這不是你的強項。但 半我在反省。雙子座女生的出色就是在逆境生存。這是我媽說的。我不會讓自己離開文字,也不會讓自己萬劫不復。床邊的書本不停提示我,the da vinci code一直在等待,余秋雨一直在等待,董穚一直在等待,還有契媽放下的智識和靈感。我知道自己的路該怎樣走。早前的四天太不懂得享受人生,連基本的苦中作樂也不懂。 然 不打緊,路還是長的是。

日與夜抗衡。 明明在晚上工作才精神的自己,到後來竟要早上的半我來安慰。我記得林先生說過,只要喜歡思想的人,才有能力把自己變成萬千千。不需要別人的解剖,我們都可以剖析自己,再用另一個我去解決事情。這次 真切感受。

great day, great nite.

想。

one day holiday. 我想見許多人。鮮有覺得時間如此短缺。

holiday不代表可以不復習日文,唯一可幸的是得到十一小時的睡眠。久違那種舒適的感覺。軟床上細心包裹著身體,睡得不可一世。昨晚彷似有太多夢,我想起許多人。或且 我很想很想見他們。 training約過了個多星期,昨晚一度想著要放棄,早上起來又覺得尚可應付。晚上軟弱的自己抗衡早上的獨我,這場仗是怪異的戰鬥。

中秋,月圓與否,對我的影響不大,感觸不多。只是這些日子,收到的sms、電話,讓我覺得自己不算孤獨。當初的寂寞和不安漸漸減少。加上媽媽昨晚一番體諒的說話,我知道我可以自由地飛,不需要顧慮左右(hidari no migi)。我記得當初為什麼要幹這行,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氣力離開原有舒適的環境闖闖。 我說 如果可以走過這度大門, 獨角獸和飛馬會回來,鐵定會回來。

immersed in luv. thx.

Sunday, September 26, 2004

晚間抑鬱。

壓力在晚上探訪。不知怎地,壓在心頭的大石只會在晚上出現。

這是日文課的第二天。我的同事們,好可愛。每天約有六至七節十分鐘break。我們總會到外走走,跑跑跳跳,笑談日文。老師人很好,午飯時我吃得很斯文,因為老師坐在對面。我喜歡她的氣質和溫文,日本人大概都是這樣。上課時我真的很用心,很努力,我不想讓自己晚上太難過。早上八時至晚上六時多,我快樂得很。然而,magic blue過後,壓力自動提昇。這個時候支持很少,心情有點壞。我很想躲在避風塘,流點無相干的眼淚,找回immerse in luv的感覺。
突然想起在上海的契媽,她的壓力可不比我少。現實生活,多artistic的人都是要這樣過。

原諒我無法好好修飾日記內容。可以花在寫作的時候,這三個月大概少之又少。只是想多看看書,抽一點私人空間呼吸。就只是想這樣。

kobb: 今天沒跟你打電話,知道你該在享受瘋狂的live show。(^^)。我但願快些到星期二。my holiday。
wish i could spend some time w u. i am too tired.
ariel: Thx for ur support. truely.
corn: 昨晚的通電讓我放輕鬆不少。你總是給予我支持。thx a lot......

dear. i need a shelter. a warm shelter.

to all my dear frds: pls feel free to sms me. u know, i wish i could recieve more phone calls.......i need super more care these days. haha.

Saturday, September 25, 2004

tireness.

training的日子很苦很累。壓力令人累,日文令人更累。0格瘋三個月,jal九日簡短課程為你打針。這是第一天,已經很累。七小時的日文課,難以想像的疲乏。再加上各樣的壓力。wu。所以這些日子,我連書都無法好好看看。然,為了儲蓄一筆可觀的進修費用,我還是決定要好好幹下去,要line out。

心情疲累的日子,kobb,每天一電話的遊戲,不單單是我們的遊戲,還是精神支柱。雖然我們總是東拉西扯,無聊至懷疑神經錯亂,但 很管用。arigato-gozaimasu. u r always the best.

我無法寫太多。現在已是十時四十三分。明早六時十五分要起床。日文會話尚未review。唯有長話短說。下星期二的holiday 我會好好休息,且寫一篇短篇小說。i am addicted.

dear. i need a shelter.



日記。

由於training的日子很苦很累,所以實在無法天天寫日記。我正努力適應,嘗試抽點時間寫字。很想念閱讀的日子,可惜我現在天天看的卻是密密麻麻的日文拼音。對於不熟悉的語文,是有點抗拒的。然,總是要為自己選擇的路負責,為了儲蓄一筆可觀的進修費用,為了多點假期做自己的事,現在的苦大概算不得什麼。怎樣也要line out。

現在如若要我寫篇aw,大概只能寫日文code。什麼都不會說。kobb。每日一電話除了是一個好朋友間的小玩意外,還是一份精神支持。累至不堪時,真是很需要一點關懷。關懷。

現在是晚上十時三十三分。我需要溫習日語會話。讓我好好adjust時間。明天再談。

dear. i need a shelter.

Sunday, September 19, 2004

理智。

我們在重覆畫圈圈。不息地畫下去,用粉彩用顏料用炭筆。圈圈像二人的手,左牽右右牽左,永不分離,多浪漫。理智告訴我這稱得上浪漫。浪漫裡面有童話,有觸摸不到的皇族,有小獅子一直追逐的尾巴,有掉在井裡染血的金線球。那些收藏在市政局圖書館兒童部的故事書。嗯。

十一時正我站在after school的門前,按門鈴,寶傑給我開門。他穿起白色的汗衣,回到創作室工作。cafe assistant送上一杯溫熱的莫卡,我久違的mocha。香氣四溢。這個晚上人很多,很熱鬧,我的心格外靜。喜歡坐在人群中,都不認識他們,都不理解他們在幹麼,就是在笑在談在喝在消費時間。二手煙迎面吹來,陣陣微香,呷一口咖啡剛剛好,剛剛好。個多小時轉眼過去,寶傑給我送別,臨行前問我: 上次你沒戴眼鏡罷。 對。關門時,他還是一如以往的溫柔微笑。

我都是一樣。每次都半低著頭,給他一個感激招待的躹躬。好奇怪。


a.w 3

我們不見不散。在原地談談情 跳跳舞。

玻璃由高層拋下,碎在那個倒楣的人頭頂上。他沒有叫喊。他倒下。為我們的圓舞犧牲。屍體埋在我的一雙玻璃鞋之下。我們誰也沒有發聲。就只是一直旋動著身體,四肢左右高低擺動,要衝破故有的美與信仰,直至冰打在腳下,才理解天已由夏變冬。

我們以為不見不散,卻發現中站時你已離開。從來不曾相遇。那個倒楣的人,以為可以從大門進入,乘坐升降機直達頂層,在現場發現二人赤身在跳探戈,那種他最看不起的舞。所以,幸好,幸好他現在倒躺在血泊當中,而我的玻璃鞋陪著他。

soundtrack.

和什麼人談天,看某位作家的文章,需要配不同的音樂。出門前花不知多少時間選唱片,就是生怕出錯。選錯了唱片陪自己上街,就 好像穿錯/配搭錯了衣飾一樣不自在,心情大打折扣。對於我們這種情緒化的動物,就是粗枝大葉,偏偏只被細節牽著走。

午後醒來,正所謂日上三竿,大陽照在腰跟。紅色唱機還是不停repeat昨晚選的kings of convenience的新唱片。那女聲時而像極bjork,我是一直這樣偷偷覺得卻又不敢對人說。眼罩內的靈早已醒,但又捨不得睜開。冷氣維持廿三度,蓋灰色的冷氣被剛剛好。回味昨晚的惡夢的同時,很想換張唱片。想聽聽本地金曲,就起床選一張faye wong的精選,track 1正是長遠流傳的「我願意」。嘿,晨早溜溜,聽這樣痴心的聲音,差點以為自己還愛著舊人。直至不自覺間播放到track 9 「不得了」。這首蒼海遺珠,是我心情煩躁的金曲。最好不要和別人分享,一個人聽剛剛好。難度尤如邁克先生所舉的衣服經典例子,要穿得好不難,要穿得剛剛好才難。穿得好只是潮流探熱針,穿得剛剛好才是品味。(由於忘了從哪裡看過,所以無法cut and paste,意思記牢,文字卻無法一百巴仙一模樣,請見諒。)對。聽起上來剛剛好的歌不多。

這些年來「剛剛好」的選擇
1. faye wong: 不得了
2. Eric Clapton: Tears in Heaven
3. Lennon: Luv
4. Arco: Coming to terms (all tracks)
5. cheer chan: travel with sound
6. starsailor: luv is here
7. aiko: september
8. 陳曉東: 迷你
9. jane birkin: Rendez-vous (all tracks)
10. kings of convenience: riot on an empty street (all tracks)

就這種心情,我開始說服自己要買一部i-pod。放便攜帶剛剛好到街上亂走。
faye 在耳邊跟我說 走不出昨天 長長的思念 終於斷了線. 唉. 說真的 這些詞只會累人.
換唱片去也。

亂語。

請問我還存在嗎?

作為一個廿出頭的女生,還算經營得不錯罷?

密友,舊情人,推心置腹的知己,點頭之交,甚至陌生人,我們愛過談過笑過哭過,卻漸漸找不出原委。全套灰色的床鋪把我包圍,知道自己沒資格的抱怨,尤其當得到那部powerbook以後。所以尚餘個多月時間。個多月。唉。

這天,九龍塘的天空很灰。magic hour的時間很短。當下和掉在地上的楊桃相遇,突然質疑現在是什麼季節。有沒有一張照片去証明我存在?




Friday, September 17, 2004

a.w again

前生的門大開,她和她像雙生兒,攜手踏進去。裡面的黑和晚色不一樣。她們為對方脫掉淺色的睡衣,然後躺在冰冷的地上。深呼吸。嗯。原來你都是一樣,想不通的時候便躲在這裡。我們都是一樣。

那裡播放沉鬱的音樂,給大家造夢用的。來這裡,不是為了喝杯熱咖啡,不是為了哭,也不是為了來生。我們都沒有來生。如果可以,請把信用咭留在門外,然後不用怕要供款,不用怕那糾纏著你頸項的二三事,不用怕。這裡好比你最初存在的地方。那裡沒有光,只有水,只有暖暖的血管包圍著你。四周無聲,我們都喜歡安樂寧靜。

雙生兒繼續閉著眼,牽手。然後以為自己在有絲分裂。都不過夢一場。

事記。

1. The work of Director: michel gondry 竟然只售港幣一百伍十元正。
2. faye wong的不得了,我來來回回聽了六遍。
3. 我找到了。那個封在陳年箱子的ear phone外殼。
4. 朋友質疑到底我在interview時怎樣可以裝出一副斯文有禮貌有耐性的模樣。
5. 我買下最新一期「城市畫报」。裡面有邁克先生的文章。
6. 今天雖然穿起身袖衣裳短褲子,但肯定秋天未到。
7. 我的孤兒生活完結,又回到被照顧的日子。yo。
8. 想拍照。但靈感太輕,捉不穩。



Thursday, September 16, 2004

t.r.a.m.

敵不過思念,最終唯有將tram買下。

這是很低落的一天﹐我找不到自己的地方,彷似迷了路。牛棚的貓失蹤了半天,直至天黑離開時牠才坐在大門前進別。對。我們都有點相像。天漸暗,magic hour的時候,我花上二十分鐘獨個兒在四周踱步,拍些連環照,也在相同的地方攝錄一陣子短片,我還未想清楚要怎樣用這些footage,可是就是直覺覺得是時候抽取環境養份。很累。

其實,我的大腦很累。就類同林先生所言,我們二十四小時無休。思前想後,想填補生活中的不完美,想改變人改變世界,最終弄得筋疲力盡,甚至宣告死亡。唉。好想放假,不是睡至日上三竿那種無所事事的日子,而是精神上的舒緩。我期望training開始以後,這種思緒交雜的日子會暫休一會。

和高比的一席話,令我發現自己的冷酷和自私。人性無遺地坦蕩人前。該感激自己的富裕,immerse in luv的concept我會好好記取。這晚思路很壞,不適合多言。想聽聽arco的聲音,陪我好好睡睡。

Wednesday, September 15, 2004

after school.

臨走前,寶傑放林憶蓮的沒有你還是愛你,我們都不作聲。對於某些盛載回憶的流行曲,我們也不會多加評論,寧願沉默。

女生三五成群討論兩性,談心,甚至談owen,我們都addicted to relationship。發現自己一直在研習,由new york電視連續劇至床邊的張愛玲vs胡蘭成,男男女女風花雪月,我在看火星的男人和金星的女人。友人話我都是來自火星的。是嗎?那麼我便不禁懷疑到底我對女生多解有多少? 在after school昏黃的燈光下,我們喝著咖啡,咬著triple chocolate, 摸著那部粉紅色封面的書,笑談關係。有趣。

友人話不想再角力下去。唉。談情說愛,很費神。彷彿天天拿著算盤計,你來我往,最好分得清清楚楚。每個人都說自己愛得瘋狂,然而到頭來也不過是各取所需。但,++說得對,樂觀點看,兩個人一起的同時是讓彼此進步提昇。提昇。或許自少就討厭算術,是故實無法把數目列清。這個晚上我累極但微笑。

在播放一首西班牙樂曲時,推開門,離場。我看見寶傑的微笑。

Tuesday, September 14, 2004

a.w.

我,雌雄同體。

左半邊抱著右半邊,怨氣充天。他想到台北她想到上海,誰也不相讓。有那麼一刻,想過要分開,可是時而嬌憨時而剛烈卻攜帶威力。他們變得無所不能。長街上行人三兩,左要右給他離開,右要跟左永遠相隨。有那麼一次,也是唯一次,左拿起利刀,把長年累月的嘆息化解。然而,註定分不開。左哭右無淚,埋怨也沒用,就只是乾傷痛,什麼也不成。

撕得碎裂的不是身體,也不是過程。原來成長以來,你和我揉合過後,都只能成為左右。只是單純的左右。

luck by masha qrella

from white noise record.

我說要找一隻讓人哭得盡情的唱片,月鳥給我推薦luck及tram。由於糧庫短缺,唯有二擇其一,選前者。有時候事情畢竟是講緣份,其實我是頗喜歡tram,可惜它不單令人想哭,還有自盡的感覺,所以唯有選luck,masha qrella的luck。

i want you to know.
you wont there.
i don't like her.
reasons.
to mr.wyatt.
luck.
all she feels instead.
hypersomnia.
with me.
insecure.
vertikal.

我想為「自動寫」找主題。這個星期我不想拍片,想拍still。就是這樣。

無聲語。

累。心情難當。如果可以哭。

圖像放大擴大,鏡子倒影中有你。肯定有你。近距離和遠距離所看的你不同,欠了那十克重的溫柔。沙發上躺著的人影,倒有點像你,也有點像他。我彷彿走不出那胡同,也分不清楚是否需要找出路。你給我一根菸,用回憶點火,我不敢抽,生怕就這樣所有都化成灰燼。當菸一直燒,你用力抽一回,我的下半身漸成透明,原來不是灰燼,是煙滅。

就這樣,你和我,都不再存在。

happy.birthday.dear.

我送你一個故事,還有故事中的禮品。

喜歡傳說,因為彷彿離自己很遠,對於一切神奇也沒法求證。我沒能力把幸福和快樂也送給你,但由於太想看你微笑,唯有送你我尚且負擔得起的神話傳說。現實生活裡頭的實際,把我們的夢抽走,我甚至開始懷疑網夢環不單把惡夢隔離,還把許許多的靈氣驅逐。然而,對於我這種單憑感覺做事的人,是註定要利用d.r.e.a.m.的力量才能活下去。是故送你一場神話,在深呼吸一口後,微笑下去。

happy birthday, dear. wish u all the best. from the bottom of my heart.

Sunday, September 12, 2004

automatical writing

曲譜。重覆。我在聽。

空間無限大。你把我拉長拉長。長至等同數十度隨意門。打開,把我送往無邊界。那個醫生給我一道符,貼在額上。風吹,符依舊貼在額上。你不在。所以很空虛。但聲音由遠至近。沒讓我等待。心靈由空至溢滿,就只因你的聲音。

我躺臥。再閉目。空間越大,天空越低。唇邊很乾,開水隨之送上。那是甘露。用楊枝點滴。我卻不信佛。所以拒絕。別跟著我。煩憂把天空吹走。我躺臥。同時想離去。別 給我一記悶棍。還我一道隨意門。 謝。

Saturday, September 11, 2004

自大。

早兩晚和摯友於電腦跟前談天,瀏覽至一女生網頁,她的照片及文字不算賞心悅目,其中一篇自說自話更成為我們的即興話題。

我們這些自以為特別的人,都喜歡寫自說自話。就類同我早前那兩篇解構自己的文章一樣,胡言亂語地介紹自己,讓瀏覽者覺得這個人有點substance。我們都很欣賞自己,甚至近乎迷戀自己的生活習慣態度及形態,才會寫得這麼容易,其實不過是想跟別人分享自己熱愛的生活模式。

有些人喜歡奶茶有些人喜歡咖啡,有些人晨早起床有些人睡至入黑,有些人討厭夏天有些人酷愛熱力,有些人喜歡
文字有些人喜歡圖像,有些人愛飾物有些人不,有些人喜歡澱粉質有些人獨愛肉,有些人愛西餐有些人喜歡中菜,有些人喜歡電影有些人覺得是浪費金錢,有些人喜歡有些人,我哪知道這麼多。我知道我喜歡的不一定別人都喜歡。丁先生有一次跟我談夢想中的婚禮一事,當面吼我一記。我尚記得自己理想的婚禮就是要穿最傳統的中式禮服,渾身掛上最俗不可耐的金色首飾,和丈夫嬉笑不斷地走過一張張圓場敬酒。婚禮像一場表演,一場令人畢生難忘的表演。他吼我大概因為他不喜歡我那套罷。嘿。奇怪的人。有什麼喜歡不喜歡,又不是說要跟他在一起。

這天反覆不斷想自己的喜好。例如胃口、衣著、心態、生活方式、書本,甚至是人。寫不寫出來本來關係不大,就是單單想過便夠樂上半天,但由於尚有三十分鐘才下班,是故還是打算以這方式消磨時間。

三二一。解剖leaf的個人喜好特集。
1. 我自從零三年二、三月左右開始喜歡渾身上下穿黑色。為的是憑弔自己的愛情。
2. 我不喜歡染髮,覺得中國人還是黑頭髮比較好看。
3. 我有一條十字架的全銀頸鏈,三年級那年媽媽送我的,可是後來斷了一直不想拿去修整。
4. 我沒有耳洞,卻十分喜愛配戴夾耳環。
5. 我addicted to 澱粉質,所以很容易胖。
6. 我喜歡熱騰騰的咖啡但通常只會飲半杯,焦糖咖啡除外。
7. 我喜愛閱讀文學書籍,但為了裝備自己,有時候都會閱些「工具/教科」書以便增長智識。
8. 我知道自己有點運氣,所以遇上n位前輩。
9. 我成績不好,卻喜歡讀書。
10. 我容易喜歡人卻很難去愛。
11. 我覺得和男朋友一起閱讀很浪費。
12. 我對味道很敏感,所以較容易對塗香水的男人生好感。
13. 我愛一個人看電影,最喜歡抱著popcorn,但總覺得它像無底谷。
14. 我喜歡高瘦且愛穿裇衫的男生。
15. 我最喜歡的介指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16. 我無聊的時候會租漫畫。
17. 我很疼爸爸卻時常無故對他怒吼。
18. 我沒有耐性,最怕等人等車等等等等。
19. 我熱戀冬天,最愛購買外套。
20. 電影的書籍我很少看,但買下一堆,為的是預備某天開始強迫自己看。
21. 我喜歡拍照,總覺得自己很有天份。
22. 我每次到便利店都覺得買不到心目中的飲品。
23. 我最近看過「餃子」,它說男人都愛廿多歲的女人,我不認同且想問問為什麼我身邊大部份年輕貌美的女生都突然獨身。
24. 我喜歡到大快活食早餐,那是難以理解的舉動。(尤其朋友都知道我討厭茶餐廳/速食店)。
25. 我希望成為作家。

現在時間是晚上六時五十三分,關上電腦後,我的黃金假期正式開始。



好天氣。

昨午友人說這是倫敦的天氣,有風有雨紛。我喜歡。

最討厭陽光普照,當強烈的紫外線觸摸身體,即使穿著多少衣裳也不自在。這天,我穿起個多月前買的薄布黑外套,一條短傘裙,雙黃間黑色長襪子,腳踏女性化的尖頭素黑皮鞋,心情滿好。雖然昨晚的雨沒留在今午,但那滴滴風讓人心曠神怡。隨身聽播放faye的舊曲,反覆不停聽「不得了」。很喜歡這首蒼海遺珠的味道。

她甜美地說:別人沒有的快樂痛苦,我也放大來看彷彿切膚,沒人在意的愛惡好與差,偏偏都可以置之不顧。

各人有自身的放大鏡,因此看事情有不相同。你說我喜歡怪責天氣,其實溫度濕度對我很重要。你說我沒把重要事情放在心上,那是因為我不覺得那些東西能稱得上重要。你說我孩子氣,那是因為我覺得在你跟前實在無法裝出成年人的樣子。你說我簡單,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或許我還在收藏自己的複雜。唉。

this is my last day. 坐在巨型牢房內,倒數時間的到來。期待著晚上的藝術會議,到底我還是覺得自己是那一類人,不想離開,也不能夠離開。當玫瑰園的一切落幕,我便可以回到草園上奔馳,甚至起飛迴遊天堂地獄,這些又變回我的生活要事。獨個兒坐在大鏡跟前,我想起昨晚的斷夢。我進了醫院,好友皆在身邊,神秘人為我診斷且指出此乃心病。她為我換上一套我很喜愛的衣服,叮囑我要快樂起來。那刻我想不起已經簽約,還在盤算該往哪兒上班。突然遇上美麗的set designer,還記得上月在soho的午膳對談,她是真的打算請我作production officer. 喎。事情曲折離奇,連夢裡也有驚喜。怎也好,這大概反映本人的離職心理多迫切,連做夢也想著離開。

其實只要心情好,天氣再壞,我也會微笑。

Friday, September 10, 2004

下雨了。

下雨。
很想看一場好電影。
想讀本書。
想寫點字。
不想吃東西。
想穿那條長年不見天日的長裙。
想聽十一篇「不得了」。
想玩孖寶兄弟。
想買份小禮物送給摰友。
想躲在被窩裡睡。
想租漫畫。
想回大學上課。
想學網頁設計。
想見見契媽。
想上網查閱有關近期的香港藝術消息。
想拍照。
想畫畫。
想到10g坐坐。
想寫封不會寄出的老土情信。
想抱抱da vinci code。
想打八號風球。

想想想想想。我想。我想。我想又怎樣。

Thursday, September 09, 2004


ghost...................... Posted by Hello

mess up. Posted by Hello

kobb: huh. la sing. Posted by Hello

kobb dislikes this pic. Posted by Hello

Wednesday, September 08, 2004

號碼。

頭腦一片空白,思前想後,我就是記不起。

這個晚上失眠,睡不著,聽無聊的電台節目更加睡不著。躺在床上,任意在記憶體內搜索故有的存檔。我想起久違的他。有些人是註定分開以後便不會再見罷。曾經我們一起三年,近乎天天見面,他的手電號碼我隨時可按,今天卻怎也想不起。不過是兩年多的光境,便可以把過去清洗得一乾二淨,這樣無情的人種該殺。唉。

我甚至努力追憶曾經的歲月,那些還是穿著白色連身校服裙,背gregory上學的日子。幸好我們不是同班同學,否則吵架可吵得更凶。我知道你很疼我,三兩天便往我的locker內投小禮物,投信件。我喜歡讀你親手寫的信,喜歡看你為我們的不和而傷心的證據,或許我真的不是個好的女朋友。每天放學回家,你要我致電給你,我總是記不牢。你說你的電話號碼易記,要我好好記著,即使某天遇險,除了九九九,你還要我通知你。哈。無聊,有意外時還要通知。 可是你就是單純得可愛。說實在,在回憶中的你已几近模糊,甚至連愛的痕跡都散失無踪。

這個晚上我用力想記取你的手電號碼,是97551162嗎? 我知道我以後也不會再按這號碼。我就是這樣。無法回首。

外殼。

剛強的外殼讓我看上去很獨立,什麼事都可以一個人支撐的樣子。

fanny ma的名句:一個人都可以生活。她會獨個兒走訪各地,經常想一個人出走,覺得旅途中會更了解自己。我佩服她獨遊的勇氣,卻無法輕易踏出這步。我常想著要出走到台北,躲起來任誰也找不著,是充電也好是休息也好,大家明白就可以。可惜,誰跟我遊歷過便知道這個外表剛強的女生,其實很倚賴。我走路沒有既定的方向,都是胡亂跑的。樣子蠻自信的,但說真的,都不過是天生這模樣,通常也不清楚自己在幹麼。我對金錢的概念不太好,尤其在異地,總在不自覺間花光現金,幸有朋友或信用咭相助,渡過難關。乘車十居其九都是憑直覺,車往哪邊走關係不大,最緊要動,因為我怕等待的感覺。平常也不理天氣,只顧心情。覺得那天該穿什麼便穿什麼。所以總落得二十五、六度便穿起勺線外套,十度不夠也可換麻布褲的下場。下雨天不想打傘便自顧自跑到街上。唉。

任性的時代几近尾聲。我說。要成長了。

往後的旅途,沒有人。防衛盾無法保我生世,唯有加強裝備,應付大世界的淪落與精采。披起戰衣的時候,我喜歡咬緊牙關,不想讓人發現這重力度,甚至劃破口唇也不惜。要幹一番精采,我的雙瞳只落在一點。不要柔弱不堪的自己,就這天開始把這原素刪除。 讓防衛兵器進攻心臟,好了。

別説了。

別說了,請把音量逐漸收細,直至無聲。我沒有耐性。

灣仔的街道行人車輛許多,和我擦身而過的都面目模糊。或許汗水擁腐蝕能力,把大家渾身上下曲化成不似人形,我也是一樣,一模樣的面目模糊。如果這個時候在街上和你偶遇,你會認出我嗎?

我倒數尚有三天多的時間,新生活即將揭幕,高溫和煩悶和厭倦隨之日漸縮少,甚至連你都不再存在。深呼吸一口氣,想起窗枱上陪我哭過一會兒的da vinci code,很是掛念。我喜歡把額頭靠在書上,這是所謂的安全感。等同如果我喜歡一個人,才會像靠書一樣依著他,安全感隨之而生。昨晚紅色唱機播放一首又一首樂歌,陳綺貞.arco.coldplay.....

她唱:look at u, looking to ur eyes, tell me doesn't me u wanna see

我讓思想自由起動,胡言亂語地和迷你我對話,大概花過個多小時我才能好好冷靜下來。這是最有效的自療法。我甚至中途讓電腦播起古先生的愛與誠,普普曲總有其催淚作用,黃偉文的確越戰越勇。說實,流眼淚不代表傷心,那只不過是身體的其中一種淨化機能,過濾更新過後一切重生。用被單抹去多餘的水份,我傻笑,是嗎? 我傻氣嗎? 是罷。一個人在軟弱的時候總有點傻氣,剛強的防衛盾也總有解甲的時候。趁還可以哭得盡情的時候,揮發淚水,給自己下一場涼雨,洗走那霉舊的氣氛。很老土,tomorrow is another day.

Tuesday, September 07, 2004

夢累。

我今天很累,比平常格外的疲憊。雙眼彷彿完全無法張開,洗臉的時候用的水是熱還是冷的都弄不清楚。我突然想起一切也許是源自那個可怖的夢。

夢裡面包含的原素有︰
1. 我和好朋友的男朋友搭上,且令對方不歡而散。
2. 我和小士的故事再度覆轍。
3. 我爸爸不知怎地搞婚外情,媽媽和姐姐跑了,獨我一人應付新來的那個女人。我唬她別打算破壞我的家,她竟二話不說給我一巴掌。(唉,好可怖,爸爸,你為了我,可要正直一輩子啊。)
4. 沒有人在我身邊。一直也沒有。

這四個原素近乎把我轍底攻陷,無力還抗。

本來起床時打算立即把夢情始末好好記下,半天過後什麼都想不起來,只餘下那幕幕可怕的心驚,猶有餘悸大概是這個意思。

床頭明明掛著友人所送的網夢環(dream catcher),自小士離開以後就是這種小玩意替我驅去惡夢連連。它大概失靈了罷,又或是過了限期便失效。怎樣也好,別再給我做這等下三流的夢,令人痛苦地摸不著頭腦。唉。

p.s 對不起。實在心煩意亂,不想為文字多加修飾,只想記下連環惡夢的心情。sori. sori.

d.a.m.n.h.o.t.

累-累,是雙生兒。我說的。她們左一個右一個,齊心事成的樣子,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夏天太熱,汗流浹背的感覺很難受。除了寫作我想不起要做什麼,但由於書讀得太少靈感日漸乾涸,連要寫什麼都辭不達意。問自己,你想幹麼? 我想走。我很想很想出走。離開這酷熱的天氣,離開裇衣內的沉重軀體,離開混亂而紛擾的大世界,我想要一度大門離開。友人說我的思想很厭世,是嗎? 我倒不覺得。我不是那種會自尋短見的人。我正是林先生一直尋找的那種熱愛生命的人。對於存在,我感到莫名的興奮。但生活的磨人,讓這皮囊發枯,日漸灰竭。然而收藏在內的心情是熱的,雖然軀殼出奇地冷。有時候我想,除了寫作和閱讀,我還可以幹什麼?如果是天生需要和文字為伍,為什麼我今天又要工作呢? 工蜂沒花費時間為我作答,只潑我一記冷水,然後轉身繼續工作。散失在空氣間的無情和熱度,令人按捺不住。我大口大口深呼吸,生怕等會兒所有氧都化作你然後離開了。額頭被世界壓得很重,早前提及過的盤古太概快要離開,有意識的請抬頭,看看在眉睫上的一片天。唉。

這個霉熱的星期一,我穿著白色的中袖裇衫,黑色的直腳扯布褲,一雙camper的皮鞋。可能是穿久了不大舒適的尖頭鞋,今早踏在camper上的一對腳愉快得不得了。它們歡天喜地離家上班去,可惜不到十五分鐘發現街上熱度奇高,所有的心情都盡碎下地,散落在四周撿不回來。甫離開車站,陽光打照在身上,我已經開始睏。突然很想遇見流星,許一個他媽的願,讓冬天快些來到,夏天趕快結束。這樣我就可以躲在厚重的冬衣內,緊閉雙唇,不發一言。

隨身聽陪我發霉。我想睡睡。不如 真的 睡一睡。

自療。self-adjustment。

關上房門自製個人空間。治療‧自療。

週末晚上九時四十分的hana and alice,臨開場半小時心情好不寂寞,獨個兒踱步至四周無人的街巷,漫無目的地消費時間。袋中明明有陳冠中,卻花心地一直想著da vinci code,就這樣來回在想要不想要之間,時候到了,我進場。購票時故意選購j-3,是因為不想身邊有人。有時候我喜歡徹底地一個人。

這是一部很岩井俊二的電影。他電影裡面的男主角通常都是這樣,年青時的不知所措、青澀而不自主的微笑。不少場景滲入alice in the wonderland的圖像,那個我最喜愛的童話故事。一男兩女的愛情,在伸手與縮手之間遊走,我愛你你愛我嗎?我喜歡你你喜歡她嗎? 我們都在猜心,在花費青春的同時得著眼淚和微笑。當電影落幕時我很想重看「情書」,回味遺憾的苦澀和溫馨,重想當天難能可貴的相逢。唉。不知怎麼了,一直在胡思亂想。

紅色小盒傳來的音樂聲把我帶回現實世界,隨意門自動收起,我還是躺臥在軟床上不發一言。雖然這個週末有電影有音樂有書,但依舊無法盡情。我的人生是不是有點爛?
ai.ai.ai.ai.ai.ai.ai.ai.ai.ai.ai.ai.ai.ai.ai.ai.ai.ai.ai.ai.ai.ai.ai.ai.

Monday, September 06, 2004

幹麼。

問自己,你在幹麼。

其實我怕沙宣道,怕那黃白色的大樓,怕曾經的地方。這個早上,我像那三年生活一樣如常到浴室洗頭沖澡,熱水打在身體的感覺如昔。用大毛巾刷去身上多餘的水點,披頭散髮地步行到房間,換過衣服便離開。樓下的看更照例對我道再見,我慢步到隔壁的便利店,買一支慣常飲用的乳酸飲品,插入鮮黃色的飲管。

沿著車斜路一直往下走,經過橋底上斜,到達巴士站。風吹過我濕透的髮絲,涼意從耳後滲入,我想起「離開」。想念糾纏回憶,在長道上我看見那雙身影在跑動,一直向前無終站。唉。

再問自己,你在幹麼。

忘了誰問過我,到底你快樂嗎?我不懂得回答。只能夠說我不是個容易快樂的人。生活上多少的細節令人煩惱不堪,別人眼中的如意,在我不過是生活二三事。唉。別駡我,有些東西是天性,沒奈何。

這個晚上終能重遇三張舊唱片,珍‧寶金、娜華‧宗斯x2。我抱著陳冠中的香港三部曲,額頭靠在新歡the da vinci code上,閉上眼聽sunrise。冷氣房內柔和的黃燈,陪我發夢。點起cranberry的香薰,想法子令自己微笑起來。灰軟的床鋪上放一顆心情,讓它生長起來,用燈用香氣用書本用音樂,令其日漸茁壯。

我開始 語無倫次,甚至 辭不達意。

Sunday, September 05, 2004

見證人。

悶得發慌的午後,我想起自己已經廿三歲。以社會的標準來看,該算是個成年人罷。看看大鏡子照出的女生,令人很質疑到底她是怎樣的一個人。這些年來經歷的變化,有誰耐性觀看?

大三的上學期,舊男友邀約午膳。他身穿西裝,左手拿著公事包,在般咸道的大樹下等我。我們散步至蘇豪,選了一間西餐廳。甫坐下他便替我點一杯熱咖啡,舊情人就是有這點好,總有法子在分手後比誰都了解自己。我們對坐然後對談,交換近況以後當然也提到不少感情事。他和她分開了,而我都是一樣。我們輕易會想到復合這回事但是誰也不會先動,大概是我們明知對方底細,要是豁出去來個你死我活難免兩敗俱傷。所以唯有等某天大家都想定下來,才決定是不是要守在一起。

當咖啡冷卻至難以下咽的時候他說,這些年來就只有你一個變化最大。我瞪著眼,不懂得回應。他續說,我們一起的時候你才十七歲。我笑說,現在胖了。我明知道他不是說這些,但實在對不了嘴。進入大學以後,我用過許多方法剖析自己,甚至逼迫迷你我供出心底泛黃的心理,承受許多離異加上變遷,才到現在的模樣。他不置信地看著當年愛情第一的小女生,變成今天一個人生活還懂得微笑的成年人,咽一口冷開水,笑笑。

我在想,如果必須為成長找一位見證,那大概是他。因為我和他一起的日子很短,曾經很親密所以他都知道我,分手後當回知己經常為我解困。至今多個年頭,他可會面過我數個(舊)男朋友。這些年來就只有他可以近距離觀看我又不會因為愛我而令視覺迷失,所以只有他有資格當見證人。

來,讓我們呷一口熱咖啡,再談談。

隨筆。

故事又再覆轍,我們誰都沒怪誰。

高尼喜歡上史提芬的那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對自己好,可是她喜歡他沉默的模樣,所以便二話不說一起。由牽手數起的心動快樂和甜蜜大概維持不超過三個月,她變得依賴不想離開他半步,他變得比以前更獨立,說需要多點私人空間。到最後他們因為一間上海館子的菜不合口味而吵起來,三二一便各行各路。其實他只不過在等機會說再見。那個晚上高尼哭得很傷心,但總覺得不盡情。

派克最怕女生哭,這讓他不知所措。昨天利莎主動牽他的手,他沒反感卻也不覺得特別高興,直至她想親時他轉身避開,利莎問道你不喜歡我麼? 派克直言還未算得上喜歡。這下子利莎哭了。他看著跟前的女生如此傷心,倒突然良心發現起來覺得是自己的錯,他先用手輕撫小女生的臉容,然後說句對不起。可是女的不單沒平息還哭得變本加厲,最後派克也沒法子唯有也自顧自哭起來。派克今年才七歲半。

麼尼每次看域奇的側面也會覺得快樂。域奇雖然經常說粗話,但總有法子令斯文有氣質的她笑逐顏開,所以他成為她第一個男朋友。他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麼尼發現他額角有道疤痕。他說那年十七歲年少氣盛,話不投機便和人打起上來,對方強捍有力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唉,每次提起也覺難為情。往後她每次吻他都看看那舊痕,彷彿提醒她初吻的甜蜜。後來麼尼不再笑了,或許是厭倦域奇的說笑形式,也可能是他不再喜歡逗她,所以最後還是分開了。多年以後,她依稀記得那額角疤痕的形狀和他那乾涸而深情的吻。

蘇兒的男朋友很專一,對她很好,唯一的缺點便是悶。每次拍拖都到旺角,看電影便到尖沙咀港威,晚餐便選茶餐廳。
她日漸討厭他百日如一的性格和生活模式,所以她廿一歲那年和他分開了。往後的日子蘇兒跟數個玩世的男生一起,最後皆是慘淡收場。她慢慢開始懷疑當初的選擇錯誤,且懊惱為什麼自己不珍惜這樣一個好男人。直至有天她從網絡中找回這個不再相見的舊情人,得知對方已結婚且生活得幸福快樂,她便不甘心。她主動約會男人,打算看看有沒有法子重拾當年情。當二人面對面坐在茶餐廳會面細說近況,花費長達兩小時來了解多年來大家的心態和生活,他們便結脹然後分道揚鑣。沒下場。原因簡單不過,他還是一個悶旦且對愛情專一,而她還是一樣的花蝴蝶,戀不上專情而木獨的男人。

仙地和男友已分開年多,依然無法自傷痛中復完。她天天求神拜佛希望他回心轉意,可惜事與願違,男友的深情和愛都只能給予前前女友。遊戲就像跑圓圈一樣,我追你你追她她追他,或直至有天他追我,故事便剛剛好成了一個圓。我們都無需再用力追而得到一個完滿的結果。唉。可惜 仙地還在想他。

故事再覆轍。我們都累了。


珍‧寶金。

她光著腳站在台上,火紅色低胸連身晚裝裙穿在身上化成第二層皮膚,笑的時候聲音很柔又帶著點點童真。年月沒有在她身上動工,音樂縈迴四周,我甚至閉上眼聆聽她的幻歌。第一次知道蝴蝶效應(butterfly effect)也是她告訴我的。她時而唸詩時而低語時而唱泳,每個字都塗上浪漫,每個人都浮遊在大會堂的空氣中。

這是我第一次聽珍‧寶金的演唱會,也是暫時唯一一次。

那是二月十四日情人節的晚上。都是我長久以來第一個單身的情人節。我讓柔情進駐心臟,迷惑那久未動情的雙子座女生。完場時大家都站起來鼓掌,生怕這法國美女不知道我們在讚賞誰。她咧嘴而笑,大顆大顆亮白的牙齒閃爍於人前,那笑容嫵媚卻不帶色情。她在台上由左至右,右至左的亂走,抱著琴手笑笑,抱著來賓笑笑,一貫的自然神彩。我埋在書堆時會不會都擁有這份率性? 哈。倒是要自量一點。

這個午後,因為友人的icq message讓我想起她。唱片中的她像躺臥在沙發上溫柔地唱著慢歌,法國的氣味几近,我想你。

「我愛你,我不愛你」。

老闆。

案桌上的電話終於響起,熟耳的聲音傳來打破悶局的笑聲,你問我是不是要走了? 我無奈地回應,對。我跟你說很感激這知遇之恩,也感受到你待我的親厚,你反道這是因為我把自己的心打開,你才可以這樣接近我。交談約近半個多小時,你一直說擔心我身體不好,千萬不要操勞,要多休息多看書多觀察身邊的人和事,才可增進藝術感應。你還再三鼓勵我到北大或復旦進修,想我多見識大中華的人情和久遠流傳的文化氣息。老闆,我不會讓你失望。即使來年來手我們不再親厚如此,我還是會記取這份交情,這個多月以來得到的關心和厚待,是無法具體說明的。記得你說過,你喜歡有夢的年青人,所以才這樣喜歡我。對,今天我分享你的第一頁夢歌,來日讓你分享我「二十二」的喜悅。

感謝你。老闆。

Friday, September 03, 2004

獎勵。

鼓起最大勇氣辭工,七時後飛快乘坐紅的前往銅鑼灣。我連跑帶跳走到大型唱片店,購下鎖不住的青春(Virgin Suicide)。然後相約友人到洪葉書店,再以高速買下陳冠中的香港三部曲和劉以鬯的打錯了。我需要書和電影來平伏這種心情。

這天想了又想,躲在自我封閉的胡同內和迷你我獨處,我不停反問她想要什麼,她低著頭說,你知道的。我苦笑,是嗎? 對,我是知道的。只是感情用事害自己痛苦非常。我想哭可惜無法盡情,午夜累卻無法入睡,心痛近乎失戀。

突然不想說什麼。回家的路有書,不再寂寞。

單獨應戰。

有那麼一刻,我以為自己不孤獨,到頭來單刀赴會的感覺益發強烈。

辭呈同時以電郵及硬件模式送上。及後還撥一通電話給老闆女兒打算稍作口頭交代。我想辭職,她無言,信已經送致閣下電子郵箱,她失落地應一聲,內容列明我為什麼要走,她靜靜地說句看過後再致電你。就這樣掛線。就這樣。我的心臟在這邊彷被千斤重壓,等待她們的通知。老闆從女傭那裡收到信會怎樣? 大概現在她還未發現那封辭呈,還是她女兒已經致電她討論此事? 我在這裡有點等死的感覺。頭很痛,四周很熱,冷氣沒給我降溫,倒令我胃部更為不適。很累很累。很想離開。

我的身邊沒有人。沒有人。聽四壁無聲,我坐在大鏡子跟前一個人等待,討厭等待。 晨早阿利莎給我打電話,問候數句,生伯我因為遞辭呈的事心情不佳,道句感激掛線後我才驚覺自己有多無用。芬尼說得對,工作和私人感情該分得清清楚楚,混為一談只會影響表現及心情。對於我這種只懂和文字談戀愛的人,因為感情用事而受苦也是活該的。既然決定已下,無謂糾纏於私情。

外面天色很亮,鋪天蓋地的灰和雨已離開。我看著落地玻璃門,近距離一睹陽光的粒子,然而我彷彿離它們很遠。突然想念起台北的天空,高遠而可以觸摸的雲層,總覺得我應該在那裡生活。丁先生說過那裡的天空比較高是因為樓房較矮,那麼我前生會不會就住在那小小的房子裡,穿起白色的校服裙踏單車上學去? 我的心一直往下沉,潛到水底最深處以為別人看不見自己。我感應痛苦的心情漸會淡化,胃部強烈抽痛慢慢減緩,七時過後或許是另一新開始。

我想我是透明的。

Thursday, September 02, 2004

感情用事。

我,什麼都寫不出來。
說到底是自己感情用事。

我。

續說我的話。

我不快樂的時候,會強迫自己哭。關門著黃燈放一首慢歌,躺在灰色軟床上被冷氣包圍,一會兒便開始流眼淚。
我間中會食慾不振,可能因為壓力大,可能因為太想念一個人,又或且是因為太熱。
我討厭從美夢中醒來,感受尤如中空寶,一整天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我喜歡少說話的男生,靜如避風塘,倒在他懷內二話不說便安全入睡。
我不相信水晶,卻為著別人的心意而經常攜帶,所以放在左手右手分別不大。
我缺乏安全感,所以到陌生地方的時候經常怕這怕那,但由於性格倔強不應輸,經常遇上什麼都一個人撐過去。
我討厭蘿蔔的味道,也怕苦瓜的怪裡怪氣。
我喜歡咖啡香,卻永遠喝不完一整杯。
我的手提電話蛍幕是二月十四的天色,我獨身,一個人在尖沙咀街頭想起你。
我沒有穿耳洞,但很愛配戴夾耳環。
我有一雙白色尖頭皮鞋,從前經常穿上,最近直覺它會破掉,為保全屍,把它收起。
我的睡房內有許多火車頭玩具,都是別人送我的,漸漸懷疑到底是我先喜歡火車頭然後他們送給我,還是因為他們送給我到頭來變成我喜歡上這玩意?
我慣性床邊放數本書,讓文字陪我睡。
我害怕男朋友不給我打電話,但又同時害怕他整天煩著我。
我臨睡前喜歡跟親人道晚安,所以只限家人,男朋友,知己。
我擁有一條理費士的立體牛仔褲,是第五任送給我的,時常穿。
我經常胃部及腸部不適,據醫生解釋因為我的腸胃太情緒化,心情不好他們便做壞事。
我工作的地方很大,但只有我一個人,所以天天寫日記,寫許多篇日記。

突然睡意來訪,再談罷。

this is my b.l.u.e.g.a.t.e.c.r.o.s.s.i.n.g...... goodbye my dear. Posted by H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