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ugust 30, 2004

相機壞了。

我篤信一個道理,就是有些東西壞掉你不理它,它會自己復原。類同拋棄一個人以後,千萬別好心照顧對方感受,這只會拖延康復過程。

個多星期前抽屜內的數碼相機壞掉。它拍出來的照片彷彿被電腦硬件改造過,灰白色加上一條條細橫間,怪特別的。今天假裝若無其事把它拿出來來張自拍照,怎料它並沒有把自療好,唉,病入膏肓。討厭東西壞掉的感覺,不想被陌生人拿去修理,不想它流落在工廠之類的地方。它陪我出生入死,大部份freelance都由它替我完成。可惜,自為本地大本雜誌工作後,它就只能淒楚地留在白色長方抽屜內,不見天日。或許它怒我貪新忘舊,不再珍惜它的好。唉,誰叫它擁有雙子座的主人?貪新忘舊可是我們最大的強項,亦是難以把感覺持之以恒的原委。

你喜歡我嗎?相機對我說。你還喜歡我嗎?它淒楚續說。我撫摸它冰冷的機身,「對不起,我一直無法喜歡你」。我就是這樣無情的劊子手,我猜它是決定不要自療的。

Sunday, August 29, 2004


taipei air inside the bottle. Posted by Hello

my best caramel coffee. Posted by Hello

不吃。

我越來越討厭進食,即使胃部發通牒都詐聽不見。看見桌上的食物無法下咽,媽媽問為什麼瘦了,我唯有說是天氣的錯。香氣鈿溢的住家濃湯我一滴都沒喝,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突然食慾不振,是壓力太大罷。我討厭自己的感情用事,總因為別人待自己好一些就不顧一切,是傻B。

昨天那位陳姓治療師說我和自己相處得不好,不懂得厚待自己。我搖搖頭否定她,沒可能和迷你我相處有問題,我可和她天天溝通,尤其在這納悶的大斗室內,簡直變得朝夕相對日久生情。她手執一條短巧水晶吊飾在圖板上搖來搖去,我猜測那是西洋的迷信玩意。她不停解說我的潛意識,說我不喜歡自己,對自己沒自信心。我暗道他媽的,這騙錢的怪人說的沒一樣準。然後她還欲語還休地說我和媽媽關係很壞,真差點兒沒把粗話直潑上臉。我跟媽媽的關係是史無前例的好,她堪稱是「最了解我排行榜」上五甲之選。唯獨最舒適的是按摩,她讓我躺臥在軟坐上,用微力在腹上推,說實話有點像那些減肥公司廣告裡播放的動作。我閑上眼睛好好放鬆,她著我要感受那度氣。對,她這樣按摩我的腸,當然有蠕動的作用,十五分鐘後立刻到廁所解手。整件事歷時有起過二百分鐘,當然包括她,老闆和我閒話家常的時間。我知道她知道老闆喜歡我,良善的司機對我說過這個女人不是好人,所以就算她待我如何和顏悅色,也沒用處。

七時十分老闆著我快點離開,和善的老闆一家還叮囑司機送我落山。對於這份福氣,我是很感動的。老闆經常說每個人都對她好,我打算找天對她說是因為她待每個人都好。我喜歡她便是因為她待我至誠至真,合作以來她只有擔心我卻從沒怪怨我做錯任何事。老闆,下星期當我遞上辭請時你會怎樣呢? 很想讓你知道當我甫踏出社會便遇上你是機緣,這路上你讓我見識另一個世界。感激不盡。

這個晚上我會好好坐在電腦跟前為你寫封道謝信。

Saturday, August 28, 2004

怎樣的我。

有時候我不清楚自己是由什麼組成的。
我喜歡獨個兒哭的感覺,所以覺得流眼淚的時候遇見人類便很奇怪。
我覺得咖啡應該是熱騰騰的,涼了便不一樣,就好像紅米和糙米,雖相似卻異種。
我喜歡穿秋裝,天天熱切期待秋季來臨。我討厭夏天,女生們在街頭賣弄什麼似的,這時候會讓香港顯得格外俗套。
我最愛泡熱水澡,待在溫熱柔香的滿滿浴缸內,閉上眼聽收音機發現湧湧的聲音,會很想要一杯涷飲。
我覺得讀書是人生最大的享受,所要現在打算努力賺錢待三數年後到歐洲遊學。
我很疼家人,排名無法分先後,個個皆是最愛。哈。
我看電影只喜歡到兩間影院,電影中心和影藝。(迫不得已時除外)
我躲在室內時很喜歡下雨或打風球。
我喜歡高瘦的男生,最好他喜歡穿裇衫。
我坐港式捷運時很少打瞌睡,總覺得有許多雙眼睛看著自己。
我討厭沒理想的年青人,因為他們正在白白浪費荳芽夢的時期。
我喜歡談戀愛,但近年覺得戀愛的過程間中慘淡,不如嘗試學習細水長流。
我想成為作家,那便可以拿著手提電腦到大快活食醒晨早餐。

我還有許多東西要說。

都忘了。

無聊的時候益發容易想起舊人。今天我的腦袋很浮,有點力不從心。由昨天收到那七字頭的電話,到今天我依舊神不守舍,再加上長期腸痛迫使精神散渙,簡直想棄械投降。舊式冷氣發出細細的聲響,我聽見過去的自己在說話。

有一陣子我和你吵得很凶,通常情侶喜歡吻別而我們卻天天以無聲抗議說再見,甚至弄得想要為那些雞毛蒜皮而分手。
某天,我們坐在城大的圓座椅上,沉默不語。忘了為什麼,我們吵得天昏地暗,大概是為了鄰座那男生和我交換眼神罷。對,其實我頗喜歡他,你看得出來罷。每次走過他身邊你總是牽得我格外的緊,甚至偷偷吻在我髮端。我討厭你的小家子氣連帶那雙沒自信的手。別抱我,我駡你,為雞毛為蒜皮為一杯咖啡奶茶而駡你。你卻突然不語,然後靜靜按動褲袋內的手機,直至我的手電響起。我問為什麼搖電話給我?你淡淡地笑說想分散我的注意力。那刻我笑了。就是你這種心機讓我笑了。對,我這種殘酷又不留情的劊子手,本來就沒良心。你用厚待和細心改造我,刻意為這黃毛丫頭補課改良流行文化智識水平,是你給予我最初甜美的先河,你算是我第一位伯樂。愛和包容是最大的武器,這野孩子曾為你懂得回家。

一起數個年頭,記憶本來堆積如山,然而能夠記得起的不多。那些微細的事情我倒還有些模糊形象,但你曾形容為難忘甚至用以要我回頭的事件我丁點也想不起。算吧,那獨有的回憶留給你,細碎的就當散落地上,能撿的就撿罷,撿不起的不要硬來,手會破的。什麼紀念日你都記得,如果現在我問你,我們是哪天分手的,你懂得回答嗎? 而我就只能記住分手以後我拒絕復合的那天是*零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因為那天是我和另一個男生分手的日子。

*註: 同日是陳綺貞小姐於九龍會展的groupie演唱會舉辦日期。

Friday, August 27, 2004

EX

近來我比以前更喜歡看書,手提包內除了放本向友人借讀的狐狸尾巴外,還多一本余秋雨的霜冷長河。後者是由上海帶回來的,價值十元人仔左右。余老師說過閱讀是為了擺脫平庸,而我閱讀是為了什麼。想了又想,我就是單純迷戀文字的怪物,就像花生卡通內的維納斯死黏著那條黃色長毛巾的原理一樣,要解釋也不過是堆砌的演辭,說穿了就是一度金玉門罷了。

數星期前到電影中心消閒,心血來潮想買雜誌,拿起主題為書的迷戀的台灣不連期文學雜誌。主題正中下懷,付款以後便抱著它離開冷氣間。摯友說林先生推介過這本雜誌書(厚度及質感皆類似中學教科書),可是內容普通不甚經傳。五分鐘後我們坐在老式冰室吃午飯,在熱騰騰的奶茶跟前書本與迷你我對話。他們都不喜歡大家,說對方裝模作樣,自以為才華样溢其實內藏缺漏。我容許他們展開長達一會的駡戰便宣告結束,而且說明偏心迷你我,所以書的迷戀立時打入冷宮。在往後的數個星期它只到過手提包一日遊,連見日光的門兒都沒有。

又想提及那本張愛玲傳記。我大三開學時買的,還記得那時糧庫短缺,左手一本遊記,右手一部傳奇,三二一偏心右手,放下錢立即離開。跑過大馬路立時走進星巴克,喝他一杯最便宜的普通熱咖啡,打開手提電腦埋首便寫。這本書我沒恒心看完,不過著實每次拿在手上都能引發我的文字慾。寫啊寫,篇末還不忘鳴謝書的作者和出版社為我送上手感。

最近半夜寫作慾特強,撫著自小夢想的藏書排陣,躺在灰色的軟被上,獨個兒幻想。我要幹麼。圍著我睡的都是書和雜誌,嗅著彼此的氣息入睡,時而比男人的擁抱還要暖。它們直臥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聽收音機傳來的舊曲,陪主人入夢偶遇舊情人。他們和我很親密,通曉主人所有壞習慣,甚至體諒某些執著。我喜歡愛書的男人,驀然回首卻發現,第一任男友愛賭博,第二任愛女人,第三任愛耍樂,第四任愛風頭,第五任愛時裝,第六任愛玩具....最後那位愛前女友。是選擇時沒看清楚還是什麼,暈眩在情色的迷迭香中找不到出口,胡裡胡塗便放棄離局嗎?說到底,這些在我生命裡揮過筆留下情書的人兄,皆曾用心良苦,把頑石化成玉碧,此雕琢耗時間消心力,就只有他們會這樣費神。

這個一號風球的午後,我刻意檢討他們在這雙子身上留下什麼筆記。甲君與我一起三年,共患難卻無法同富貴,他是我唯一想過要終老的人,到最後他卻在我沒有發最後通牒時驅逐離場。他給我上的課各式各樣,時裝音樂本地介紹,我敢說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可是我害他受苦受難哭過許多次,今天想起也有點難為情。然而我的報應也不賴,離開他以後事業雖起飛,卻在情愛歡樂天地滑鐵盧,跌個渾身是傷,流過的眼淚和失去的脂肪遠比他多。說起來,是自己造的孽,怨不得人。乙君是另一大功臣,若沒他給我人生最大的打擊,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懂得專注事業。和他一起的首月,我便接上一份報導音樂會情形的副業,讓人眼界大開。好像還是首次掛著記者証在禁區走來跑去,沒事幹便偷看那些音樂人呆在沙發上假裝做心理調適的模樣。然後很快便進入新媒體時代,認識我的鮑伯樂,傳授奇功異力,送我到蓬萊仙境和伊甸園遊歷一番。他要分手那天起,我的事業際遇簡直進入飛行軌道,高速向前無反彈。

天氣不好,難免想起舊情人。曾經為我堆砌的積木神話散落滿地,卻依然念記那天真無愁的歲月。有聲的時鐘無法提示流逝的年華,我想我們是註定在成長以後不會再遇見。

Thursday, August 26, 2004

k.e.r.i. n.o.b.l.e.

這數天只有keri noble陪我,她按動琴鍵以溫柔聲線帶這小人兒出走。

最近覺得地面離天空越來越近,上下拉扯的繃緊程度極高。中國神話內盤古初開大地就只靠一個巨人支撐,他以背頂青天腳踏黃土,用自己的血給世界做河江湖。我猜近來巨人太累,距離放棄出走的日子不遠矣。當天空倒下來的時候可能大家都要充當士卒替其擋駕,雖然閒時喜歡自掃門前雪,可士急唯有馬行田,沒法子。

今天我,鮑小姐和太奇的新經理晚膳,說笑談天三小時晃眼就過。眼前的契媽很累,我必須助她走過這段路。為什麼總覺得自己有責任為藝術做點事?林先生曾對我說,他一直有使命感,即使很勞累很窮都要幹下去。我在他眼中看見自己。你可以理解嗎?

Wednesday, August 25, 2004

回憶。

距離我數個身影,明知背後坐的是舊女友所以刻意不回頭。我提不起勇氣發問你好嗎,只能直瞪著那熟悉的背影呆滯。別人交錯的語句在耳邊走來跑去,我的心情沒絲毫起伏。視線漸化成白色走進回憶大道,在這棟黃白色的大樓發生過毫不起眼卻窩心至極的愛情故事。

那年入春我偷取時間到台北放輕鬆數天,離開前叮囑你好好照顧自己,也暗付要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你。飛機到達台北的時候還是大白天,太陽猛烈照得人昏昏欲睡,倒臥在飛狗巴士內睡得不醒人事,直抵酒店放下行李時仍沒想起過你。梳洗打扮過後到淡水一遊,當落日打在身上,眯起雙眼突然開始掛念在港的你。拍下當時的天空再用空樽盛上當時當地的空氣,打算回來以後送給你。四天轉眼便過,想你的心情依舊間中出沒,在天母在東區在西門町在永康街。當飛機在午夜降落地面,我的心情亦隨之著地。

往後的事情在我記憶裡日漸發黃,無法好好拼貼出一面清晰版圖。故事的兩個主角就像剛好缺掉的兩片砌圖,找著找不著都沒相干,反正拼圖玩完過程也算享樂過。我們的愛情由開始到結束也散亂非常,沒能耐邀請閒人來整理也懶得翻這舊傷口。最甜蜜窩心的片段獨發生在牽手以前,就像電影片頭一樣已摘錄最精采的,其他的看不看也分別不大。

零三年的夏天你不單單送我一記悶棍,打至氣息微弱,卻感激那些日子你盛情決絕,讓我知道感情這回事威力大得可摧毀某人的天與地。古語有云絕處也可以逢生,草葉這種生命力極強的東西長在那裡都成。在乾燥土地上花費時間一樣可以大地回春。這年夏天依然故我,還是念舊地穿起那年破舊不已的黑色汗衣,跑來走去幹個你死我活。

這天午後看新交的朋友一篇舊日記,提及他的萬歲愛情還有那個喜歡處處吻的女生,繼而按捺不住要為過去填顏色,好讓它們的圖像沒那麼快消失掉。誰也生怕忘記一段刻骨的愛情記憶,可以寫的便以文字把經過留低,不懂寫的拍個格調
照片也好,甚至努力向友好宣傳,待來年來日問人也可得知曾几何時愛得深切。

日月已替我美化這段經歷,淡黃色記憶被鋪上一層銀灰,或許是在星空下想念太多的緣故。早上的時間還是用來工作比較實際,想這想那留待午夜無人獨個兒發瘟好了。

Tuesday, August 24, 2004

壞掉的星期天。

外面的高溫烤爐與室內的冰房環境相形成趣,黑披肩保護個人體溫不至失常。眼前悶熱街道人來人往恰似沙漠中綠洲,嘴唇邊乾涸而成的白色怪物被手巾三二一抹走。遊走在吵鬧的街道群想假扮潮水湧前湧後,終發現皮膚被汗水弄得遠離乾爽感實在無法忍受。遍尋小巷找一所舒適咖啡店坐坐休憩休憩,他媽的讓我咽下半杯甜得發傻的caramel coffee,還有進食比比提示沒可能品嚐多一口的怪味山楂冰點。整個人納悶彷彿得如魂遊太墟,兩條行屍怎樣走也走不出這小小的地域,來來回回數條耳熟能詳的街道,撞口撞面都是打扮一式樣的年輕人自遊行還有舒態自在的外國人。

兩條貌似行屍的廿三女生擠在人潮中,腦內突然閃過該看套類似「餃子」的電影打發打發時間。後來於海港城遇上一所連名字都拼不出來的西式店,甫坐下二話不說order high tea for two連發一杯冰凍橙汁加一杯熱騰騰的卡不出諾。兩層餅架放滿食物甜點二人半開睏眼期待它的美味,可惜除三文治及炸雞外,那五大件甜點味道一致,閉上眼咬下壓根兒分辨不了哪件是提拉米素哪件是深米黃的霧絲。鄰座的兩女一男陣容滔滔地談及現時請人很難,嘩,怎麼了人人成失業大軍他們卻說一個廣告登半年也找不著半個合適的。一會過後才知他們是幹採購的,那些fashion and textile的新力軍都到哪裡去?慨嘆不已他們便放下錢幣離去。對座何小姐呆滯表情攜帶著十分睡意,冰凍冷氣近乎打算把我冰封下來,二人嘗試談點新鮮有趣事宜可惜發現現實生活中我們正正欠缺這種熱騰騰的人氣。朋友少得可憐,圍著小圈子排排坐你對我我對你,太陽月亮之電腦跟前依舊無事情,我們到底怎麼了?

花費多個小時後二人分道揚鑣,坐在973黃巴士內用力瞪對小小螢光幕,看的是什麼我已記不牢。車外事物不住往後退我卻無絲毫前進感,身前身後圍著多少個陌生人亦看不進去,專心一致發呆發滯。會見久違的朋友談笑,我知道這個晚上面容表情不多,誠然實在歡愉不起。直至午夜十時多到達64 bar才一展笑顏,那裡的氣氛酒精薯片隨送外地休閒,呷下一口甜味濃郁的balley's,咬一口脆香的牛肉味薯片,聽朋友談及歐遊記趣,多好。可惜這樣的個多小時都無法輕易治療心理上的陣痛無奈感。回家的途中按動手機的電子遊戲,無聊地消耗三格電力都沒有為我補充不高興。

到底都市中的工蜂在想什麼?
我頂。

Friday, August 20, 2004

餃子。

新都城第二期有一新式酒樓開業,三個貌似無業遊民的住客拿著藍色五十一號飛等位,閒著無聊跑到對面的書店逛逛然後發現一本紅竭色的小本「餃子」,李碧華新編的電影原著。她假設的原理︰進食的時候,不計前因,只顧後果。

雙手撫著小巧的本子心想準有人喜歡這種書,對於天馬行空卻不無其根本的事物,在乾固乏味的人生內或能起一點調味作用。哪個人不想青春?我們熱戀青澀的身軀心情自由,就算是走一步都彷彿比別人輕軟而細膩,氣息包裹頭盧雙肩唇上還有前後約十尺。多少人花費金錢時間甚至拿健康作睹注以換回丁點年輕感覺。然大自然生態奇妙而非你我所能理解,點石成金的故事你有聽過而無從証實罷?天馬行空就只能存活在各人的嘴巴。

已死胎兒的殘體被麵粉皮包起,楊小姐目無表情張開紅唇吞嚥呈現淺粉紅色的水餃,噁心連帶突兀感隨之送上,怎麼吃水餃變得危情險要。總覺得把棄掉的生命血肉變成水餃販賣和中國久遠流傳的l貴價紫河車分別不大,雖說畢竟後者為死物只是胎盤罷了,我卻認為它既存活在體內營養胎兒就已成母體一部份,是故壓根兒沒有分別。

「餃子」這部電影我猜最可佈的不是以咬嚼胎兒換青春的概念,而是歌手楊小姐一身紅衣面色發白目無表情坐在桌子上的呆等如陳年女鬼要求殺人填命的鏡頭。可佈可笑只距零點零一毫米,陳果先生我必付錢進場看過究竟。

Thursday, August 19, 2004

提拉美素。

最美味的提拉米素是那年入春在台北市好樣咖啡店找到。實說,價錢可記不起,掛念那久違的分明層次,帶有淺香酒味的質感。一個下雨的午後,躲藏於小屋群裡的好樣看起來沒有入口,幸好一本「台北走動」保送我到那裡。沒有憧憬親切可人的招待卻換來沉默不語的標緻男生,他用心地處理鐵盤上一根根羊腿,眼睛不曾離開。我咽著溫熱的莫卡想起在香港的你,天氣很冷我雙手被雨打得顫抖不停,拿起紙筆一心要留下片言隻字送給你,同一天空下可有想起我麼?

那口提拉米素喚回微笑,披起微濕的黑色冷外套的雙子座女生午後話不多,只呆呆地對著美食咖啡及友人進入想念的軌道,大概他們無一不理解我的心情,是故四周安靜無聲,獨我進入被雨水冷卻洗滌的大門。

這個早上當晨光初入眼簾我醒來,突然滿腦子想著台北的天氣書本味道咖啡食物男生,很想到那裡走一趟,算是吸一口新鮮空氣也好給自己一份禮物也好,我就是想離開一陣子。怎麼突然任性得那麼可怕?這個特別的假期讓我益發覺得自己運氣可加,躲藏最舒適的溫室內休養生息盡情埋首書本文字音樂,雖暫時和咖啡絕緣,這額外恩情也足以補綴。可是太清楚那沉淪在左心房的一顆星願不休,想盡法子要前往那微濕的下午。

或許我該在那裡過冬。在冰冷無夢的日子,一口提拉米素一口焦糖咖啡即能解放最低潮的心情。

Wednesday, August 18, 2004

致何平平小姐

客廳中的兩位鄺小姐正在看「連鎖蝶變」,我拉著拖板連結手提電腦,在網絡上唱遊一番。本想為我和何小姐的暗語做些調查,卻按捺不住在雅虎空格上填上自己中文全名。你有玩過這種遊戲嗎?在搜尋器中打上中文姓名,在網絡上看看同名同姓的人的足跡甚至往事,或許某天你會發現那個人和你很近很近。

下午一時五十分,我如常使玩這遊戲,卻在搜尋結果中看見「誰會聽失說夢話?」的一文。二零零三年六月二十三日何小姐在日記本子上談起王貽興先生的無城有愛新書發佈會之經歷,末段的一句話﹕鄺小姐我是認真的。當你二十三歲完成第一本書﹐我知道你會做得比他更好

嘩。你可知道在你廿三生辰查到這句句子的神奇?誠然,寫作的中途我總輕易埋怨文筆乾涸或日子磨洗靈感,然而這份鼓勵是獨一無二的。我雖無法理解你對我的信心從何而來,但無論如何我還是打算好好寫下去。

親愛的,生日快樂。

東風破

聽著周杰倫的東風破,在這病期內思考前路問題。我是真的會在那百萬呎高空工作嗎?我是真的會通過那預期不到的段段難關嗎?思前想過,腦內連一幅像樣的圖畫都沒出現。嘗試選些鮮會聆聽的音樂帶領卻換來模糊的影像,遍遍纏繞。

窩在這小房間內,周遭滲漏個人氣息,剖開迷你我揭示最真面目。

「你想做什麼?」

「我想寫作。想每朝早張開雙眼二話不說便到七仔買份明報,再轉個彎到活記享用一份價值十九元正的醒晨早餐。飽肚以後漫步回家開始埋頭雜誌寫作,咬文嚼字是現時我最喜愛的活動模式之一。然後午後再為自己泡杯溫熱的甜咖啡,聽著綺貞抱著結他在紅色唱機內用心地演繹一首首溫柔曲,繼續埋頭和文字談戀愛。有時候空閒便上網為太奇公司做點事,回電郵做網上調查甚至看看藝術發展局有沒有新的資助計劃。天天如是,感覺幸福快樂。」

「你不是一直想幹點大事嗎?」

「對。大事。大事就是出版一本書罷。」

「你想成為作家嗎?」

「如果我說是,你一定覺得很幼稚。然而站在個人理想跟前我還是無法否認。對,我很想很想成為作家,在多個世紀以前已經決定要一生和文字為伍,從沒打算放棄。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最終和文字結合,生死相隨。我的愛情故事不夠轟烈是因為把所有熱情都送給文字,如何努力也再狂熱不起。」

「那麼你不曾迷惑迷路。由老早開始你的目標視覺皆清晰盡然,沒有誰能把你拉離軌道。當心情煩亂難當,請拿起那本印有你名字的號外,還有櫃內滿滿的文化書籍雜誌,那些盡抱有你氣息的文字,就了解你是註定要跟它們一起。」

迷你我躺在冰冷的空氣內微笑把一切告知,雙子座女生不會浪費這次的剖腹對白,咽下一口冷開水,醒覺得來不易的機會。我說的,圓夢想以後還有許許多多的路要走。行媒體藝術這條路,註定經歷重重。借親愛的許月白前輩名言﹕步步是苦行,步步是生機。

感激這年遇上。

Sunday, August 15, 2004

十二小時。

累至神智不清。醒來時發現剛睡滿十二小時有多,可想像有多疲憊。

心臟不規則地跳動,閉上眼聽見它斷續的吶喊聲。腦袋煩亂,對這種心情始料不及。我們的成長過程到底要分多少階段;還記得那年,幼稚的童心圍繞著心情,渴望長大卻害怕承擔,遇上錯折以後誤為成長,結果發現這只是開頭最小根的針刺,連血管都進不了。日後,通過一度度閘門。被各大大小小不同武器試探,才理解什麼才配稱得上長大。

「你說這叫長大 我說多麼的費解」。我像浮在海中心,聽不見風草聲,不語。

Friday, August 13, 2004

離開大門。

井俊二的「花與愛麗絲」讓我聯想起「blue-gate-crossing」。

青澀的戀愛模式,質感獨特。細緻窩心的行徑攜帶兩顆甚至三顆心同步起飛。很想很想看岩井的新戲。說真的,有時候我但願能離開那度大門,把它收藏於回憶的粉盒內,直至某年仲夏心臟被安全網好好包裹以後,才點起勇氣打開那微涼的盒子,回味那份愛情。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去憑弔這份愛情,傷勢尚未復原怎能動手揭破瘡疤?血流不止的後果我可負擔不起。

總覺得愛情離自己很遠。只有看blue-gate-crossing的時候才能重拾那心坎悸動的起伏,還有那份甜蜜的微笑。然而我是真的很想放下這套電影;小士和前男友的面容交叉重疊,有時候我甚至分不清電影的情節和現實的感覺。迷失在冷氣、小士和回憶之中的自己,像被重重圍困,但笑意無溢,我不想也不願意看著這樣固執的女生軟在最深的大門後,躲藏著走不出來。這個亞州電影節送給我一條銀色耀眼的門匙,且叮囑我小心駕馭,別把門匙折斷在體內拔不回來,那時候誰都無法救援這樣的玉體。

我,看著雜誌的簡介。憧憬著大門以外的風景,且回憶曾經高空飛行的日子,我這只來回遊走捨不得離開的飛馬是不是到時預定時間起程?拍動著雙翅,深呼吸一口迷幻的甜美法術氣息,然後千萬不要回首,一直聆聽四周的聲音帶動,離開這片花園。感應時候已到,離開以後,小士請好好保重。正因為你從來不是異類奇獸,那片玫瑰園才是最合適的地方,我知道你是雪狼,那個她正等待你的玫瑰。而我,不過是喜歡green leaves的獸類,配不起你獨有的血紅花朵。

早說過,除了愛麗斯的童話,我是進不了其他的奇幻旅程。我篤信有些事情是註定的。
no destiny. no destination.

對談。

一個人在阿活進食醒神早餐時,和自己展開一段長達三十分鐘的對談。

我想起昨晚費教授滿懷安慰地握著我雙手,說很高興看著我一步步接近理想。他閱讀號外,找我的名字,然後快樂地告訴我這些文字有多漂亮。他看不懂中文,卻喜歡那精美的結構。曾經我花過許多力氣去証明我有多喜歡藝術,希望他讓我主攻藝術管理。他的flexibility助我起飛,甚至鼓勵這女生前往藝術行政的道路。三年大學生活結束了,留下美麗的段段回憶。他溫熱的手心,加上慈祥的微笑,風趣的話語,是我遇過最好的老人家。他工作的力氣甚至能傳遞到每個學生的心裡面。

還有,我對我說,昨天晚上的一切讓迷你我快樂不已。除了費教授以外,是不是還有一個人讓我微笑至此?無法否認這感覺,混和感激尊重,那特別的感情曾經久久地困擾著我,今天已放下負擔面對他。瘦削的他,擁有一張稚氣的笑臉,說話的時候環繞一陣長大的氣息。那年夏天,我為他放棄一段愛情,他交給我走進tertiary education的門匙。三年過後,一切彷如昨日。和他近距離對望,感覺交雜依然。那份特殊的感情,讓我倆好好保留,一直到永遠。對,是我一直鮮有提及的永遠。

當吞咽那杯熱騰騰的香濃奶茶,我想起明天的最後作戰。熱愛面試,就像參戰一樣,緊張刺激集合步步驚心。可惜我這個人對敵友的concept很差,是故從不上心,。數天前日航的面試,速戰速決,第一輪六人對壘花了不足五分鐘,四人出局;第二輪再戰,花了十五分鐘,然後結束再等待判決。幸好,大難不死,昨天來電通傳留守至最後,即使外間天黑黑,心裡卻放晴。

在看著杯中的糖份沉積,迷你我為自己打氣。她笑言費教授曾讚賞這女生的天份,eng version更好:gift。是老天送上的禮物。我會好好把握這些條件,換取陽光照下來的愉快。

奶茶喝光,迷你我入睡,我要上班去。

Thursday, August 12, 2004

天外。

上班以來日子,總是壞天氣。若不是炎熱得讓人想脫個清光跑進海底,便是下場大雨讓途人淋個痛快。巨窗外天色灰暗,教我無法好好分辨時間。是黃昏了還是依然是午後?大廳內只我一個,四周佈置各式各樣的泰國動物,有水晶的有石頭的有軟毛毛的有木的,什麼材料都有。老闆的丈夫如此喜愛這種巨大慢吞吞的動物,令人想起他回話時慢五拍的節奏。然他可是個好好先生,和祥可愛,謙謙有禮,鮮有大富豪是這樣罷。

我躲在大房子內,腳踏大地。遠觀高山被雲霧封鎖,曾是多愉快的心情也變得些微沉重。

我就被安排在天外,抱擁一個人的空氣工作

waiting. waiting. waiting.

晨早九時多到達馬來西亞領事館,那位大嬸的語氣終於改良過,幸好一切尚算順利。

六十分鐘內已完成工作,餘下的時間就一個人獨坐茶餐廳享受早點。我看落地窗門外的球場,
人來人往。鄰座的客人點了和我一樣的早晨茶餐,他吃的時候有點趕,我暗地興幸自己的清閒。
一直數算時間,著急地等待日航的來電,這漫長的下午或許就必須在等待的心情下消磨掉。友人
問,你真是想成起空中小姐嗎?一直對飛機有點敏感的女生,有時會暈有時會吐,竟然會投考航空
公司,實欠說服力。然而我正正是那種打死不認輸的人,擁抱試過才算的心態,便進攻日航和國泰。
根據本人分析,成為空中服務員以後,時間和經濟環境會相繼好轉,我將具備足夠條件致力寫作及
經營自我UPGRADE的行動。

各位,聽著,我這個人絕不會三分鐘熱度。對於文字及創作,是一絲不苟,由始至終,忠心不異。

雙子座善變,對愛情欠持久力,然經日子洗滌過後也會改變。日月轉遷,我在那個角落蛻變,
走過二十二個年頭,勇闖最深境地,學著和自己相對。來來回回不停解剖自己,一層層如面紗殞落,
看著玉色光亮的本體,理解鏡中的女生一言一行,是故我在這年夏天為自己鋪設地段,踏入如我的
區域。

比。你也會在那個角落蛻變。在變化的同時請攜帶鏡子,照清楚過程,那難能可貴的一刻。然後某天,當我們對坐時,你會發現這年夏天我們所談及的彼此,已成非凡。

Saturday, August 07, 2004

異心。

大的房子包裹著沉默的我。內心的叛亂由左至右,由前到後。

計劃離開,用心地把一切整理好。連工作表都只列印至八月三十一日。非走不可的決心在軀殼內蔓延。聽筒那邊傳來自然音樂,有點像姐姐臨睡前在隔壁播放的那種,專心聆聽不足三分鐘立即入睡,比藥房可買到的安眠藥都要有效。很想為死寂的工作間調和氣氛,如果jane birkin在沙發上唱一首法國老歌,就好了。

外面的天很亮,黃昏似乎還離我很遠。和下班相距四十五分鐘,還有一項工作尚未完成,明明是火燒眼眉的事情,卻因為兩頭傳真機的來來往往,花過整天時間都尚餘些微細處未做好。我今天很累,昨晚一直寫一直寫,弄至腦部過份活躍停不下來,最終不知天亮以後才入睡。這天連早點都來不及享用便前往上班。幸好,我這個人就是有點運氣,老細的司機竟然來電問要不要載我一程。一想到不需要在又濕又熱的天氣包圍著徒步上玫瑰園,心情立即由灰變白。整天時間過得頗慢,實說,不想也不願意再過每天等午鐥等下午茶等下班的日子。無法否認這工作是一個中五學生也可能擔當得起且卓卓有餘的。連我這樣粗心大意的人,她也不介意,我在想為什麼早前的兩位和她會不歡而散。是不是我的剛烈已被大世界磨平?她才覺得這女生這樣平易近人呢?

巨窗外的天空漸變暗,四周漸退光。工作完成,人該離開了。

Friday, August 06, 2004

筆癮起。

抱歉筆癮起

小盒子停不了播放曲子,連接不斷。
這刻,耳邊遊行的是八里公路
,讓我們看看二零零四年的愛情:
任我再接送你 你邊走邊嘆氣 
原來白費心機 繼續愛你令我自卑 
也許愛到最遠 我們只得八公里
還可以 纏繞你 幾公里
難為我 容忍我 都是你
捱夠未 捱夠未 
一路自虐至死 仍不肯放低你 。

原諒我停不了的囉唆。
小時候,從瓊瑤那裡發現愛情是無比敵,我們誰都無法對抗。它來的時候,你識趣的最好不要胡亂吵鬧,乖乖地和它玩捉迷藏,找到找不到亦要忘掉眼淚。人大了,談戀愛了,當下喜歡上「心血」,同時不怕枉死地愛一個人,盡情體驗瓊瑤筆下的浪漫,後來經臨場實驗發現故事情節相距甚遠。後來,年月流走,在生活電影音樂裡見證形形式式的愛情。還記得某個下午,和林先生在蘇豪食麵,他告訴我愛情是怎麼一回事。然後說年紀輕輕,跌倒又爬起,重覆受傷自療,不亦樂乎。那天,我沒有時間提起自己對愛情的看法,就讓這零晨彌補。

愛情。沒有保險公司受保。它危機重重。
愛情。要看對手。就像雙生兒站在天秤兩邊,各自修行卻又不可能完全忽視對方。保存獨我的同時還要想著另一邊的那位,生怕一不小心害對方或自己粉身碎骨。是故我怕聽見別人談起幸福,因為幸福是透明的,你硬是把它固體化形象化,一切就變質了。
我愛一個人,會給予他很多很多自由。或許潛意識裡希望他和我一樣,給對方最多的空間。逼迫至透不過氣來的愛情,我跑了三年,最後都經不起世事折騰而散落於回憶的軌道上。很清楚那種撕心的感情關係只會消磨雙方的深情,日月昇華過後,二人相對無言,落得來生也不相逢的結局。我暗戀一個人,不會說。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和我無關。我不會試探你,不會計算怎樣你才會喜歡我。因為計劃過的愛情有效期很短,一陣子便壞掉,不想花時間再經營這種無謂的關係。如果有天,我不再愛你,只會保持沉默。不懂得說分手的人是最差勁,我唯有承認。或許討厭宣之於口的人都是矛盾的天使和魔鬼。

魔鬼睏了。談情說愛就此終站。



s.o.n.g.s.

桌上擺放的唱片,哥哥的leslie beloved精選,arco的coming to terms,bjork的vespertine,王菲的寓言。每天起床,會選一張唱片,放進隨身聽,陪我上路。行車中的人潮在耳後無聲,我就只會聆聽歌者的柔情。

誠然,上班的路是孤獨而煩惱的,想得太多,閱讀文字時雜念遊離,總弄至我消化不良。回家的路是寂寞而空白的,近日伴奏的雨粉更添數分茫茫然,透明的水份落在地上顯得顏色更深。如果選錯一張唱片,整天變得愁雲慘霧,那些圍著自己的孤獨和寂寞變得更強橫,佔領著自我一片又一片的福地。

百多分鐘以前,我坐在的士後座,醉於arco送給聽迷的世界裡,嗅著雨水怪異的味道。直至車停下,才依依不捨地按下那四方鍵,讓歌者漸漸隱退。聲音遠走後,我輕快地踏上濕地,一個人跑回家,心情輕快不少。或許,文思是因為arco的歌,也可能是因為許先生的金曲夜,又或許是微形組合裡一首又一首的台灣普普曲。怎樣也好,感謝這份遊思,讓我還是無法在工作過後倒頭便睡,總喜歡喝一大杯清水,深呼吸一口空氣,然後在鍵盤上來回飛行。

現在是零晨三時五十九分,收音機播放「一切從...開始」的節目,讓我回想在港台學習的那陣子。流放在最深的晚上,舊曲不分國界一一送上,我們打開耳朵的話會找到許多不平凡。大概喜歡零晨無夢的人就是喜愛這種夜半的感興。恰似我,即使累至雙眼開始糊塗,始終捨不得放下心情,停止思緒流動。

怎樣也好,點到即止才是恰到好處。

s.a.m.(u remind me)

回家,按動紅色的四方微形組合。小盒子播放著孫先生的歌,他溫柔地唱:我知道你在等我,不管等多久,永遠對我不放手。我腦內依舊迴旋著許先生的金曲,尤其感動的難忘你。突然發現舊式浪漫漸漸被後浪沖去,在大海中隱沒,洗滌過後的時代痕跡不再。

紅館內大許以一貫的冷面笑匠風格發表一大堆反映時弊的言語,他提及港人對董特首的集中火力、流動電話的普及連同隨之而來的煩惱、還有時代和愛情的相對變質論。對於我這樣一個憑感覺做事的人,無法否認最後的一句。

聽歌神的難忘你:
難忘您對我那種體貼入微 時時刻刻腦海中都贐記
愈想忘掉您 愈難忘掉您
為何每天感到泛味 為何夜裡輾轉傷悲
曾話過再也不想您 但到今天仍忘不了您
其實我還是深深愛著你

聽勤地的好心分手:
回頭望 伴你走 從來未曾幸福過
赴過湯 蹈過火 沿途為何沒愛河
半生 陪住你 懷疑快樂也不多
沒有心 別再拖 好心一早放開我
從頭努力也坎坷。

聽。世界公轉自轉,年代洗滌,拿得起的通通都放不低。
在流行曲的教化下,多少人還懂得愛情?「十面埋伏」毫無說服力的驚天動地,雙生兒的濫情「雙失情人節」,張小嫻筆下的「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和死,是站在你跟前,你不知道我愛你」。大家用力推動即食愛情,限期內我要多愛你就有多愛你,十天二十天一個月三個月後,期很到了,我唯有悄然告退,也請你不要怪我的無情。

各人的心臟正閃動紅色燈號。

我很想尋回那年代的愛情。像「沒有你還是愛你」裡頭的「同在這裡再呼吸這空氣 不捨得不一起」,小說「我們仨」內呈現的無論生前死後,就只能愛錢鍾書的深情,還有日本電影「愛我別走」那小伙子,我一直會等你的堅持。很想很想,很想很想。

Thursday, August 05, 2004

累-累,像雙生兒。

左右各一,放在肩膀上,像搖搖板。

我閉上眼突然看不到自己。想飛,想暢遊大世界,想消除那日夜壓心的感覺,卻變成看不見自己。害怕那忽高忽低的生命里程,高速公路的氣流不斷,那前後包圍著我的空氣逼迫,累至四分五裂。明天再寫。再寫。再寫。

Monday, August 02, 2004

Re -

星期天,好天氣。

到電影中心翻看「藍色大門」,不知道我這一生人還會看多少遍,小士的微笑讓我釋懷。那年頭的心事,那年夏天花襯衣飄揚的情境,小士那句:我就是要追你,克柔閉上眼看不見自己卻看見他的感覺,總是貼在心頭,甚至讓我懷疑自己是否曾經走進電影,我是不是那個剛烈的小孟。

運氣欠佳,即使能遇上小士,亦只能成為月珍,那個躲在角落沒勇氣面對他的女生。我看著闊大的螢光幕,朝氣勃勃的小士揮動雙手使勁向前,你是不是都在遙遠的山頭流著汗水攀上高峰?配樂響起,月珍把所有撿到的小士物品投進火堆或拋至大街上。她憂憂地看著火舌吞噬著愛情的存檔,忍不住跌倒那回憶,撿回燒彎過的原子筆。在白紙上寫張士豪的名字,再哭著換上木村拓哉。小女生抱著痛楚的心情,想念那個不喜歡自己的男生。我們一生人大抵要愛錯一次半次罷,最好是早早在半熟時期遇上那個不會愛自己的他,免卻日後年華漸去才對那個錯先生抱憾。

電影最後數分鐘,小士騎著單車,半低著頭坦白:「如果有一天,不管一年,或是三年後,你要是喜歡上男生,可是要第一個通知我。我是說真的。」我聽著小士微笑淡然地說。他沒攜帶半點苦澀,我但願自己還可以擁有這份深度,這種會等你的希望。可是除了依靠電影來憑弔這愛情,我已經想不起要投資什麼。愛情的溫度我已感應不到。你把所有深情留給她,我也決定送你在蛻變以前清澀的愛情。說到底,我還是興幸遇上藍色大門,遇上你。遺憾是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小孟是怎樣。那不甘心一直像根微細的刺針,藏在左心房,等待時機給我提示。痛,但捨不得不看blue-gate-crossing,捨不得不想念那份忐忑,捨不得只有你才能給我的快樂和痛苦。

Sunday, August 01, 2004

故事。

房間內一個人一隻聖班納犬,關上所有門窗,餘下一室冷氣和二手煙。小曼吞吐,班班呆坐。她喜歡抽煙時抱著牠,是故牠渾身煙味,走到街上沒有其他狗兒會走近。

午後炎熱非常,她看著桌上冷卻的杯麵,吞嚥不下。寧願點起一根兩根三根七根的香煙,抱起比嬰兒還要重的長毛犬,呆坐。這個星期天很納悶,小曼談了數通無聊電話才不過花費了個多小時。收音機播放的流行曲很煩,她按捺不住想到外面走走,換好夏衣以後便和狗狗吻別。

三十分鐘後到達時代廣場。本以為街道上人來人往可醫療寂寞心情,可是高溫讓人嘗未出力已燃燒所有能量,小曼躲進大型書店消磨,遇見久違的余杰。他和她在 一起。余杰曾是班班的主人,小曼是他們的第三者。後來他自動退出,把深愛的小狗拱手讓人。小曼和他的故事很簡單。他們的角色變換速度很快,由朋友成情人再轉化成朋友繼而至陌路,全程不足六個月。如果一段親密關係裡必須有定情信物的話,班班便是這段即食愛情的鑽石指環。

.......(to be con. too tired today.)

逃走。走不掉。

逃脫卻走不掉。
離開以前想自由,自由過後想找尋生命中的首位,找到過後又再次失去自由。我們只是原地轉。原地轉原地轉不停地轉。
圍城內沒有十面埋伏,遊走在都市午夜,疲態盡露。大街黑漆漆的地面上沒有腳印,不代表沒有人走過,我們的面孔上塗上顏色,不表示生活有色彩。世界著重包裝,所以各人馴服地把有生命沒生命的皆妝扮一番,到最後真的東西都密實包裹,滴風不進。
我不喜歡化妝,怕皮膚透不過氣來,卻想漂亮。或許是對臉孔沒信心,雖天天以素顏示人,但強調自己以才華包裝,到頭來依舊走不出胡同。我不喜歡茶餐廳,因為那裡污煙四起,峰火漫天,在還未進食時已滿口灰塵,不如不吃。我不喜歡旺角,人來人往無一善意,汗流浹背然後各人把聲量調教至最大,倒不如詐作啞掉算了。
看。聽。嗅。觸覺。被狠心埋沒。我深呼吸一口空氣,吞噬深入泥土的寧靜,張開眼發現世界的灰色少了點。要學習喜歡錢鍾書多點,掛念邁克多點,慢慢學著忘記普普的迷你我。

easel. put me on an eas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