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rch 31, 2005

語塞

對於能夠擁有這等際遇,我 全心感激。

她 是我近廿四年生命裡,舉足輕重的人。每次對話,滿載而歸,不獨獨是單向的教授,而是一種擊掌的交流。昨晚我們終於坐在來對談,是這數月以來首次如此有力的會面。但 甫一開始,我便語塞,直至終結。我知道。我知道為什麼。

她教導我,要用看電影的眼晴看世界,那麼可能性才不被抹殺。我如是者,決定這個早上開始,人像坐在影院當中,四周黑漆漆,只餘下獨我一人,專心地閱看。她說,這次的話,可能會令我失去自信。 對,打擊是真的很大。 一直以來,言辯滔滔是我為榮的地方,這個晚上卻連接上的能力都失卻。 但 我唯一可以說的是,一生與文字為伍,是自懂性以來唯一想作的。 我不排除生命中還可以發生許多事情,等同現在的我 也不過是個 在大鳥內幹點二三事的人,但 離開文字嗎? 我捨不得。 但年紀漸長,我知道 自己已過神童的年齡。
如你所說,我是那種趕著要成功的人。 然而,都看得出來,現在非處於作戰狀態,她的話語 有力,可重新替我撥動生硬的翅膀,起飛。 她給我一雙新眼睛,不要看著迷你我沉淪於大世界的迷樂。 我知道了。 都知道了。

克己的日子該開始了。

步步。

播放一隻卡利露寶的唱片,躲在小房間內,雜物驚人,把大小地都佔據,而我便躺在軟床上。

一如往的習慣,頭倚在書叢中,迷迭於自我製造的自由和美麗當中。正在努力學習如何面對真實的自己。迷你我分裂成萬千千,個個樣貌驚人,氣勢飄忽,時強時弱。我看著另一個自己,坐在窗前,雙手以文字編織成漂亮的焦糖咖啡,然後用金絲懸掛在前面,如夢地騙自己,彷如只差一點點。 是 美麗的騙局。 幸好,有你替我看破。

力氣在毛孔中溜走,各人見證著,體現著。從經驗世界,人與人之間的接觸,開拓新一段光輝。說實,我從來沒想過要在歷史洪流裡站穩腳步,這刻 我甚至開始懼怕未來。被猛烈沖擊著,我原諒不了自己的害怕及顫動。衝過度度大間的勇,突然消失。

換換音樂,先要暖和心情。轉播edson的歌,閉上眼,當作什麼都看不見。我答應契媽,不要再抽起自己的後腿,阻礙個人的發展。 起飛,不可以慢,要乘坐她給我送上的風力,向霧氣走。大世界沒如此便宜的事,是成功以前,要經歷痛苦是理所當然的。

矛盾而反覆的心情一直糾纏著自己。

Thursday, March 24, 2005

拾記。

思前想後,該不該寫,最後 還是忍不了。

拾記。這兩天,我都有來。人,是這樣的,東西經常在,就沒太大感覺,一旦失去,才頓捨不得。前天,寫下那裡給我的些微回憶。今天,再來。

我喜歡在那裡聽陳綺貞的歌,哪一首也可以。輕柔地唱,知音人把心動放在掌上,細意珍惜。寫作,天南地北,拍照,會友,思前,可為非作歹,我最愛。閱閱書跟雜誌,半天又跑掉了。來最後一杯焦糖咖啡,伴我遊走逝水當中。芬尼會坐在門前,留點字,或拍些照。我會坐在門口左手邊的座位,看看書,寫作渡日。多少個午後,我們在消磨,談世界觀,談感情,談往後。踏入人生另一章節,我們也會在這裡聚首,多趣。

結帳。拿起背包,還有軍用袋,起行,耳邊送來綺貞的旅行的意義。我拿起照相機,不停拍,留下渺渺。腳甫踏出門,明明朗天即使雷雨,傾盆,是故走不了。回來,再聽一遍旅行的意義,於是在記事本子上留字,送予老闆。老闆為我拍張寶麗萊,貼在黑板子上。謝你。不知怎地,想好好說聲謝。

雨沒停,但人始終要走。多浪漫的一場告別。曾經發生的人和事,都在心裡。有些東西是不朽的。

灰天天。

灰天天。雨走了。

躺在家,連床也離不開。但白宮冰室的吸引力太大,我起來。睜開眼,看天花板的白,看雜亂案桌上的零碎,還有摯友留下的字句,好的一一天又要開始了。我遵從自己的意願,穿那條黃色的布褲,天公聽好我的心情,給我一片乾地。上衣找來一件媽媽送的黑麻布衣,中袖的,開兩顆扣子,配條四年前買的小石頸繩。把照相機,本子,筆,錢包,零碎投進白色皮背包內。再找來五年多前購入的軍用大袋,白色蘋果住進去,為防流感,我多帶一件最愛的黑色粗線外套。多好。如像去旅行的裝束,上路。隨身聽播放明先生的「如果你愛我」,動聽。這樣子,連步履都輕快。

牛棚依然美麗,經過大閘,看更向我問句好。回一個微笑,遇上約翰.黃。首次接觸他的時候,是他為林先生的快樂王子當錄像顧問。我把手由的手提攝影機交給他,然後不知該說什麼。一面之緣。我的一位朋友是他的愛徒,但從不在對方跟前提起。唯有想起,香港很小這定理。直跑到比的工作室,看看大板來的阿扁。很可愛。不枉我千里送舊毛。

摯友邊咬著魚蛋邊問起,自動文字的系統。對我而言,的確如扶機。閉上眼,文字自顧生動起來,收藏不來。經雙手遊走在鍵盤上,逐個個活過來。那麼以後我的日本名字便稱作FUGI。蠻動聽。我們都笑了。過去可怕而無法動輒拿出來回看的,都已完結。從此,簇新的一切來到,我們用迎接。藍色大門的道理我們都懂。小孟的媽很厲害,誰也敵不過時間。

繼續賣力創作。

Wednesday, March 23, 2005

我城。

西西的我城,終於到手。在書架中看見它的時候,彷如隔世。上一次的錯過,讓我念它好些日子。它不像哀悼乳房,家家書店有售。它忽冷忽熱,無法控制在手心,引人入勝。

這刻,簇新的它躺臥在被鋪上,等候。我撫著它,冷冷的封面,熱騰騰的內心,很高興。堅持繼續播放「旅行的意義」,亮起小黃燈,陪我夜讀。維他命丙的小樽,在搖動。這等天氣,易害病,小心提防。另一小樽安穩守在案桌上,那是金梅片,是摯友給我買的。它們,有點相形成趣。我想像它們在對駡,各執己見,然後在我閉上眼後,大打出手。好看。可惜,都是獨我想像出來的空片子。

友儕,我曲了,意指頭髮。花了四個多小時,終完成。電頭髮這回事,很費神。頸項會累,心會累。不過,當想到往後的半年或是九個月,都不用梳理,便覺值得。嗯。一直如斯熱戀曲髮,當初若非為了見工,斷不會放棄媽媽口中那把枯草的。現在,零亂的曲星又回來,我 實在高興得不得了。

明天,我決意要背起白色的皮製背包,袋好契媽借我的八百萬象數的數碼相機,還有白色的十四吋蘋果,前往中環,邊寫作邊拍照,邊聽音樂。獨樂樂,讓人 有點不可一世。還有 creative躲起來有段時間,我好想 好想走動走動。最好明兒不要下雨,那我可以穿摯友在日本旅遊時給我帶回來的黃色布褲。

熱戀生活。

倒臥在自家的床上,睡個你死我活。

夢中,看見久違的台北。或因,前晚,在回港的客機上,我倚向緊急出口,從小窗閱台北的夜市,好美。已經兩年沒踏足那片土地。那片曾經讓我沉迷的土地。其實,每次往番東京香港的客機,都會路經台北,往往在上空遊過時,記得的話,我的心跳會特別快。 跟土地戀愛是件怪事。 所以不欲在人前坦認。

醒來,這天的天氣,正正如在台北第四天的時候。雨打在身上,我一直走,像無終站似的。人群裡,各種,我一樣也不懂。只是,很美。大地上所有都很美。思念化成最深的海,倒沉當中,變成不朽。多浪漫。

木結他的歌聲圍繞,想呷一口焦糖咖啡,咬一口提拉米素。如此簡單而直接的生活。像聽 陳小姐的歌一模樣。右手邊擺放著黃碧雲的書,媚行者。她憂憂地說,在不愛與忘懷之中,得到自由。自由到底從那裡來,還是一直牢獄在各人的左心房內? 我反覆思索,出口隱影,但不要怕,什麼都來得有時。

翅膀振動,飛馬等得不耐煩,在半空中迴旋,聽,嘶叫。遇不上同類,唯有睡睡走走,結構內的痛苦,反正不會擴大。

我再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只重覆聽 「旅行的意義」。下雨,蠻好。

Tuesday, March 22, 2005

幸運。

我深信人世間是充滿定理的,命數這回事,我迷得不得了。

回來,天成灰藍色,美景良辰,連出口缺口的事宜都放在一邊。坐在紅色坐駕內,樹影伴著我,多掛念房間內的紅唱機,如果可以播放一首陳綺貞的「旅行的意義」便好。

我喜歡這樣消閒。工蜂的生活很可佈,怎也無法子適應。

本來要前往上樓書店,購買西西的我城,但路不通,人 總不得不面對現實。我抱著青蛇,不斷苦思。街上的人群,一臉苦,是天氣還是星期一的原故?生活中的味道,我喜用第六感,應著天地間的氣息,然後擁抱自己。即使多苦,躺在自我經營的潛艇內,所有化成美麗。曾經有位舊友,跟別人道,她的生活多閒,很令人羡慕。那個她,當然是指我。有些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其實 世界很公平,得與失這回事,是堅有的。捱過許多,回首,別人也許視等閒,但 算是啞子吃黃蓮,也罷。

現在,走在街上,享受天氣,其實 不是單純地閒著無聊,思想運行的過程,苦心的經營,不是白枉的。這刻,坐在十記,聽陳小姐的「旅行的意義」。生活如意,是因為想幹便幹,任意率性地為非作歹。我感激這裡。兩年以前,約在台灣回來的某天,芬尼在報紙上找來一所在蘇豪新開的咖啡店,我們同往。沙士讓我們多了閒時,工作及學課都停下來,唯有坐坐談談想想。

老闆跟我們談東西,我穿一身的黑,哀悼大世界的可泣。甚至回到房間,一個人 哭著憐憐。或,世事如此,人的力量很微小,唯用盡心力去愛,對自己,對身邊的人 作個交待。那時候,我學懂,盡力去待人好,即使傷痕纍纍,也算不枉此生。所以,我找上小士,然後轟烈一一場。我不理。這任性,到最後成起跑道,前往蓬萊的飛馬,在大一門前,等我。

十記,是我跟他一起時,第一次牽手約會的地方。他跟我甜蜜地拍下一張,我多年來最喜歡的一張照片。說穿了,最美麗源自愛情。現在傷痛已過,站立在人前,原來在不自覺之間就成長了。那青澀,回不了去。每次覆看藍色大門,我就知道,回憶是最深的小盒子,留在心房內,餘下甜美的和菓子,留在綠色潛艇內招呼友好。有時候,我會重閱那照片,感受曾極之愉快的心情。笑得如斯開懷,像全不知世事的模樣。或,走過路的痕跡,被雨水洗滌過,風吹過,都不見了。但蝸牛本性細心,爬行在地上,可感受。嗯。正正如此,我看見,如藍色大門所言,閉上眼,我看見多年前或多年後的自己,飛行不難,只要你有能量。

本文,想談的是幸福。手心放的是無形,握得太緊,變失去。小心輕巧,別發狂, 什麼也輕易。給我最親愛的友人,你們會幸福,只要相信。難關一直存在,但 當下的我們,是暖熱的。祝願你們 零五零六,往後的,都是好日子。愛把缺口都埋沒了。

deeply immersed in luv.

Monday, March 21, 2005

全世界睡眠。

零晨 三時四十九分,我總覺得 全世界人也在睡,獨我在遊樂。

這個晚上,903沒播放陳昇的"把所有悲傷留給自己",播的是何絲思的新曲。我聽不懂。我回來,再次踏足這片土地。再次強調 我很喜歡這裡。即使 人來人往,即使 流行曲很悶,但 這裡有我最愛的人。

摯友。能夠跟你見個面,比什麼也來得愉快。只有面對你,我才如斯開懷。笑的時候,聲量壯大,好天氣壞天氣,冷熱又何干。 背負著疲累,也可一掃而空。只要你好好走下去,朝著標竿直衝,那管 怎樣,我會在這。

大家也在睡,只有我失眠罷了。嗯。

Monday, March 14, 2005

醺醺

白酒倒在杯中,其實 很美。它聲聲喚起暗夜中的迷你我,胡言亂語。

躺臥,頭昏腦脹,意識收藏在最低處。嗯。回港數天,一連四個晚上跟酒精作伴,我把苦痛都吐出來,然後 昏下去。 睜開眼,那歉疚如泉湧。 包圍著自己。 讓身邊的人放不下心, 是我。

玩樂中見好友配戴著銀色閃亮的皇冠,她說這個晚上要作公主。 迷你我 坐在黑色侍應身邊,渾身發白,老在點頭。想看著你微笑。 要知道,這個晚上,在為你聚首。 親愛的,生日快樂。原諒我的失態,瘋癲過後,但願 你們都只記下,我喝咖啡 談二三事的性情模樣。 別把酒氣滿身的我 也一併配上。

本以為,要寫許多。但手在鍵盤上,竟然覺夠了。

p.s
當然,還是必須跟你說句感激。 或言,我這樣 太無謂。 但看著你竟又慚愧起來。你的包容,比我想像中還要壯闊。記得從前,某君跟我提及的兩句話: 我需要一個蘋果,你卻給我一個果園。 現在,是真切的理解,你在我生命裡,送上的額外。

這七天的布里斯本之遊,要好好剖析近來的癲覆。跟酒精絕交。即使你說這決定有點幼稚。

Sunday, March 13, 2005

又冷了。

現實太悶的話,我便會選擇不見人。

窗台外的天空灰白,雨點洗滌過的玻璃,有斑跡。我躺在溫柔的被窩中,捨不得睜開雙眼。耳朵聽得出四周的動態,親愛的家人都在等我起床。媽媽都已經下班了,我 還在睡。嗯。

床邊的唱片,成樓。奈良美子的平面邪惡女生在看守著我。紅色唱機自顧自轉動,陪我迷迭在最舒態的天與地裡。書桌上有一樽金梅片,還有四包山楂,是摯友送我的。我想起 她跑動的模樣,有時候,我覺你比我更跳脫。

起來。我很想呷一口甜美咖啡。如果有天,跟暫居英國的她同住,我很想為你泡一杯咖啡,預備一頓豐富的早點。我們坐在餐桌的對面,微笑談生活,然後發現 成長 不過是如此這般的一回事。 聽王菲唱: 你說這叫長大,我說多麼的費解。 那年,我們穿旗袍打籃球的日子,原來 在不自覺間已成久遠。

天氣又冷了。追憶逝水的壞習慣又回來。我愛雨,愛灰暗的天色,愛行雷。我不怕黑暗的天地,獨獨懼恐心臟的昏暗。但願,你都聽得到。不想披太多東西上身,只想選一件薄襯衣,粗布褲,然後來一雙涼拖,就好。可以濕氣太重,只會徒令雙腳沾滿黑色小水點。如此,足以証明,任性是有代價的。

氣溫下降。對生活的熱度,卻能直上。

Friday, March 11, 2005

盛世。

我稱此為盛世。

香港是繁榮的。雖然 大家也在一窩蜂,但始終都是盡心經營。這天,我穿了一條久違的黑色長裙,白汗衣配件三間運動品牌的黑色有帽短身zip-up。很自在。天氣,一字寄之曰,好。胡亂穿也不致熱死或涷壞。 我忘了攜帶 鍾曉陽的小說精選,大步走在街上的時候,想起號外。可是由於電腦太重,號外太大,我負擔不起它的重量,最後改購了一本無聊的潮流雜誌。可 最後 又遺留它在別的地方,什麼也看不到。有些事 或是註定的。

昨晚在放學後聽到 closer的開場曲,我心動。嗯。那男聲,連結起我的情緒。如是者,我失去焦點,迷迭在那雙漂亮的喇叭之中。那杯vodka lime,我呷了兩口,就咽不下。本以為需要的是一杯酒,令人釋懷的卻偏偏是一首歌。萬般離奇的世事,也不過如此。

紅色唱機陪我入睡。零晨 三/四時,903不知怎的 總會播放陳昇的"把所有悲傷留給自己"。 這首歌 中 得如 辛曉琪的"領悟"。 我每憑聽到這首歌,總陪歌者/唱片騎師傷心三分鐘。如果 愛情是可以如斯偉大,並且能夠輕易配合的話,那一切很好。嗯。"領悟",一曲,反倒現實點。李宗盛跟林憶蓮離婚的時候,他給傳媒發了通快傳,道: 我們的愛 若是錯誤,願你我沒有白白受苦。 算是無悔罷。相互陪伴走過,看著對方成長,即使後來發現無法一直走到最後,至少都對得起當初那份衷情。

這天,唯獨欠缺的該是一杯焦糖咖啡罷。熱騰騰。坐在冷氣開放的咖啡店內,呷一口。白色電腦自顧自按動,然後 出口成文。 幸福 就是 最原始的生活模式。

Thursday, March 10, 2005

給你。

我無以為報。在灰黑的日子中,我一直苦心經營,看時日自顧自轉動。

心臟四周都是傷口,疤痕密佈。你小心照顧,生怕讓我受傷害。即使為你 流許多 許多眼淚也值得。昨晚甫下機,你為我送來三位摯友。這等快樂,是如斯貼心。首次,我相信前世今生。我修了許多世的福,才得正果。你言,一個女生,在外或有許多時候 感到寂寞。你說得對。我以文字伴隨,雙腳離地也要繼續熱戀生活。

我的缺失,得以填補,女媧的才能,你也擁有。所以,我只能說,繼零四年尾遇上杜先生的神奇,零五 有你。

deeply immersed in luv.

deeply immersed in luv。

這是我唯一所想。

得友伴如你們,我無以為報。怎麼說。

契媽輕手拍著我肩,道,大家在為你想,大家總在為你想。我無聲。原來,讓大家費心的人 是我。雖然 我們沒真正的血緣,你在我生命中揮筆留下的,是最重的。你說,你一直在保護我,所以把許許多多惡事都收起,不想讓我看見 depress 這怪物。 我眼眶紅了,但不要你看到。 我只知道 你一直在為我想。想扶我走我想要的路,讓我愉快。 我不知道 修了多少世的福,才得你照顧。 十五分鐘後,你來電,又言,只要你有決心,我便跟你一道解決問題。 那刻,我更理解,在任何情形下,你都會護我。什麼時候,也行。

維園外的噴水池,我最親愛的摯友,別道你待我不夠。就以你那最爛的例,就足以証明,即使你如何冷血,你都會用盡一切救我。 我知道 別感情用事,好好把握機會起飛,我不單單是飛馬,也是龍。 信心,是源自你。我也說過,如果你有事,我也會 不措一切,讓你回來。看你激動地訴說著,看你著緊我得累至無法支撐下去,也陪我。尤其是電話另一端,你問,你是不是有事。我回,有。你 二話不說,就言 等你。 我們的友情,即使用再多言語都無法表明。或道,我這字裡行間,有點用情太深,但無論如何,讓你理解我這個晚上的感激,是first priority。

++伴我進放學後,呷一杯老日闆好意製成的 vodka lime,裡面細意地放四片楊桃,他小心輕放跟前。坐在桌的另一端,想說什麼。但 對不起,這個晚上,我需要的只是一杯 cocktail,別的 請不要多說。別人都說你有點奇怪。我知道。這天生的感應能力,尚能保留。 原諒我落下閘口。別進來。 認識友伴如你,零四也算不枉。

回家,收到知己的電郵。別擔心我。也許,廿四,不是成熟的年齡。但 你知道我,對嗎? 你都知道。 當初坐在10g門邊的那張桌子,我跟你的一席天使對話,你說我老了。是真的。這些日子走過的路,只可用dramatic一詞形容。所以,我照單全收你們的關心。你們的厚待,在擁抱中傳至內心。我也愛你們。我只有快樂起來,讓大家 少擔一點心。我答應你們。

這個晚上,我在大海裡,坐著最愛的綠色潛艇,圍城內都是愛。我信命運。當下的一切,是我最深最深的防衞。我什麼也不害怕。真的。

i luv u.

Wednesday, March 09, 2005

四。

該怎樣形容這種快樂心情。

多久,我們沒四人聚首。本來疲累的身心,都被快樂的因子喚醒。這是幸福的心情。各人胡言亂語。腦海中餘下都是砌圖碎片,堆積起來,亂子都出了。我無法好好拼回,但 肯定的是,我很愛你們。

想起從前在宿舍的日子。我們會四個人,到銅鑼灣食飯行街飲咖啡的日子。現在,彷彿又走進人生的另一階段。但 一切都沒有太大的變更。祝願 我們 會一直幸福。

luv is all around.

Sunday, March 06, 2005

最。

在酒店內,有點訥悶,思前想後,不如談談 最 這回事。

我喜歡撫書背,即使不閱,也能感受它的心情。獨我天地內,床鋪連結窗台,上面擺放著紅色的唱機,奈良美子煙灰缸(寫著太年輕去死),一大疊唱片,還有跟我糾纏的書本。睡前,小燈在床邊亮著,我細意撫著書背,把頭倚在它們身上,嗅著它們獨有的氣息,安穩飄泊的心。

現在經常在外,也要攜帶數本常書,這次陪我入睡的是白先勇的精選。

這個晚上,我坐在偌大的床鋪上, 想著香港。幻想自己在星期的早上,坐在電影中心的咖啡店內寫作及休息,時間到了便進場看電影。抱著我最愛的爆米花。嗯。

突然睏起來。很想你。

Saturday, March 05, 2005

自動文字

我跟獨我失約。時間,在胡亂走動。我不敢哭泣,生怕沖洗心情。如果你可用手術刀把我剖開,看清楚苦澀的形態,一切會不會比得上人間花火?

圍城,是安穩的。如何找上我,也不過是通外瞉。你以為看過去的,只是玻璃上的灰塵。一個人走的路已夠寂寞,火把點起, 於是一定前行。手心很冷,很冷。用窗簾把外間的日光跟白雪阻隔開。留在自以為安全的陌生房間內,用書用文字用音樂妝粉成蝸居,看前路漫漫,卻有無意慾動的感覺。

法文音樂伴著我。直播。我像沉在最深的湖底。水面的張力很強,我不打算使硬功。閉上眼, 想起糾纏長久的藍色大門, 這次我微笑起來。一度度,我早有先知能耐,對不?不得不配服, 這下子 甚至五體投地。第一次, 跟手上的白色電腦出生入死。寂寞不單單可賜死一只貓, 還可以讓我不得已。

人生的經營法門,到底有多少個?我狐疑。細緻地探究, 很想看多一點。像小孩子,看世界. 站在閘跟前,明明沒鎖,欠缺的大抵只是勇氣。
這下子,怎樣走會比較好?我討厭守在原地的感覺,即使美化成團團轉都一樣苦。這刻,很想聽聽明哥的如果你愛我。播一百篇。便會心安。

別觸摸在自療的貓,只有兩個結果,一 自我了斷,二 把你害慘了。

回應。

看大家給我留的字句,感動。

說實,都煩上大家了。各人留下的金玉良言, 我都收在心底。

現在是芝加哥時間的零晨四時五十五分。我不是要抗戰下去。而是失望。

我說過,如果將來我有孩子,會教導他, 讓身邊的人快樂是大事。觀點跟角度, 都可以是一把利刀。甚至是雙向的利刀, 刃在兩頭,痛楚萬分。這裡天氣很冷,零度, 地下都是冰雪。心情淡淡然。

我深信大世界的精采,雙翅擺動,說要飛,就必須飛得起。

良友圍繞,我如何愛你們,也及不上你們為我燃起的火把。前路通明。通明。都通明。

Friday, March 04, 2005

我 唯一可作的。

痛心。 不足十小時前,竟跟 最親的人 作戰。 我心痛,是因為 當獨我 聲淚俱下,求她放過的時候,她的表情是如此殘酷。 她抓狂,連同我 都瘋上來。 這是我首次覺得作為一個空姐也不錯。 要離開便立即消失。

我痛。五臟六腑都抽搐起來。 道不同 卻 無法分道。

她的表情都刻在我心上。多狠。

這六天,我要好好自療。重組生活。這下子,要讓她 知道,經營 是我天賦,任誰也奪不過去。大世界 團繞的花火,正燃著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