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ugust 25, 2004

回憶。

距離我數個身影,明知背後坐的是舊女友所以刻意不回頭。我提不起勇氣發問你好嗎,只能直瞪著那熟悉的背影呆滯。別人交錯的語句在耳邊走來跑去,我的心情沒絲毫起伏。視線漸化成白色走進回憶大道,在這棟黃白色的大樓發生過毫不起眼卻窩心至極的愛情故事。

那年入春我偷取時間到台北放輕鬆數天,離開前叮囑你好好照顧自己,也暗付要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你。飛機到達台北的時候還是大白天,太陽猛烈照得人昏昏欲睡,倒臥在飛狗巴士內睡得不醒人事,直抵酒店放下行李時仍沒想起過你。梳洗打扮過後到淡水一遊,當落日打在身上,眯起雙眼突然開始掛念在港的你。拍下當時的天空再用空樽盛上當時當地的空氣,打算回來以後送給你。四天轉眼便過,想你的心情依舊間中出沒,在天母在東區在西門町在永康街。當飛機在午夜降落地面,我的心情亦隨之著地。

往後的事情在我記憶裡日漸發黃,無法好好拼貼出一面清晰版圖。故事的兩個主角就像剛好缺掉的兩片砌圖,找著找不著都沒相干,反正拼圖玩完過程也算享樂過。我們的愛情由開始到結束也散亂非常,沒能耐邀請閒人來整理也懶得翻這舊傷口。最甜蜜窩心的片段獨發生在牽手以前,就像電影片頭一樣已摘錄最精采的,其他的看不看也分別不大。

零三年的夏天你不單單送我一記悶棍,打至氣息微弱,卻感激那些日子你盛情決絕,讓我知道感情這回事威力大得可摧毀某人的天與地。古語有云絕處也可以逢生,草葉這種生命力極強的東西長在那裡都成。在乾燥土地上花費時間一樣可以大地回春。這年夏天依然故我,還是念舊地穿起那年破舊不已的黑色汗衣,跑來走去幹個你死我活。

這天午後看新交的朋友一篇舊日記,提及他的萬歲愛情還有那個喜歡處處吻的女生,繼而按捺不住要為過去填顏色,好讓它們的圖像沒那麼快消失掉。誰也生怕忘記一段刻骨的愛情記憶,可以寫的便以文字把經過留低,不懂寫的拍個格調
照片也好,甚至努力向友好宣傳,待來年來日問人也可得知曾几何時愛得深切。

日月已替我美化這段經歷,淡黃色記憶被鋪上一層銀灰,或許是在星空下想念太多的緣故。早上的時間還是用來工作比較實際,想這想那留待午夜無人獨個兒發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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