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ugust 07, 2004

異心。

大的房子包裹著沉默的我。內心的叛亂由左至右,由前到後。

計劃離開,用心地把一切整理好。連工作表都只列印至八月三十一日。非走不可的決心在軀殼內蔓延。聽筒那邊傳來自然音樂,有點像姐姐臨睡前在隔壁播放的那種,專心聆聽不足三分鐘立即入睡,比藥房可買到的安眠藥都要有效。很想為死寂的工作間調和氣氛,如果jane birkin在沙發上唱一首法國老歌,就好了。

外面的天很亮,黃昏似乎還離我很遠。和下班相距四十五分鐘,還有一項工作尚未完成,明明是火燒眼眉的事情,卻因為兩頭傳真機的來來往往,花過整天時間都尚餘些微細處未做好。我今天很累,昨晚一直寫一直寫,弄至腦部過份活躍停不下來,最終不知天亮以後才入睡。這天連早點都來不及享用便前往上班。幸好,我這個人就是有點運氣,老細的司機竟然來電問要不要載我一程。一想到不需要在又濕又熱的天氣包圍著徒步上玫瑰園,心情立即由灰變白。整天時間過得頗慢,實說,不想也不願意再過每天等午鐥等下午茶等下班的日子。無法否認這工作是一個中五學生也可能擔當得起且卓卓有餘的。連我這樣粗心大意的人,她也不介意,我在想為什麼早前的兩位和她會不歡而散。是不是我的剛烈已被大世界磨平?她才覺得這女生這樣平易近人呢?

巨窗外的天空漸變暗,四周漸退光。工作完成,人該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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