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November 29, 2004

星期天。

午後一時多,獨行俠姿態進入成田市。攜著手提電腦,隨身聽,我的五月之戀,還有零碎的思緒來到這巨大的天空下。一個人坐在卡飛內,聽音樂,寫寫寫。我知道,這數十天自制不了地回憶。由孩提時代,直至大學的日子,閉上眼不斷播放。

聽三宅一生、聽害怕、聽我代你哭,聽許久沒聽的金曲。我在反覆,到底生命的變數可以有多大? 我如童話中勤勞的工蜂一樣,會不會修成正果? 然而,我清楚雙子座女生做不來。八月份時約見一位水晶治療學士,她跟我說,人的生活是潛意識所為,你要苦,那麼一切都變成苦,跟點石成金有同功之妙。而我嗎? 正是那種自少決定要飄泊的人。即使口中如何想要安定下去,還是註定失所。

昨天,我閱讀五月之戀時,被副線弄哭了。邊閱讀時,不停想起陳柏霖的模樣,他跟小士的相像。但令人心痛的不是年青人無法近距離相愛的故事,而是老年人想他方親人的可哀。我在想,愛情跟親情的分別。我們愛,然後因為距離和時間,日漸淡化,最後所有回到最初,我不愛你/你不愛我時。而親情卻不同,我們距離越遠,那份感覺更強烈。從此,心裡裝滿最親的人,生世不會忘記。大概,愛情就是如斯易脆易碎,我們誰也無法改變。

突然想說。

指尖的冷,無形。用力壓下,沒感覺。
原來,有血才有感覺。是嗎?那神經線在幹麼? 罷工。
想呷一口熱茶,別人說,水份到最後會變成血。嗯。

飛馬在上空迴旋,生怕被遺忘。某人狠心花一箭把牠解決。
生命,不堪一擊,失聲墜落,被流星殞落更轟烈。
我捨不得它的淍零,唯有用最大的氣力,把牠送回原居地。
大草原入冬,冷意四溢。牠的屍體,沒分解,因為是異類。

一八七四年,花沒有開。獨角獸在原野上遇見蝸牛。
前者一步,後者百步。牠等。牠觀察對方。
牠們花上許許多多時間談天,日漸理解二人的世界。
可是,不可能長久如斯。
是獨角獸先想到離開,而蝸牛不強求。這樣的別離不傷感,因為沒約定。
牠們都知道,往後的天空海闊,跟對方沒關係。

就這樣。獨角獸在大門後,遇上漂亮的飛馬,雙雙離去。
而蝸牛,背起旋形漫漫的居殼,步步回首。裝滿回憶似地埋在泥土裡。

我想,世上的童話故事,都沒有結局。
因為結局是註定有點蒼涼的。正正如此,別讓有好奇心的小童追問下去。




1 comment:

t t said...

喂﹐我收到你的兩封信及數張「玉照」了﹐好正呢!
不過為什麼好像影出來都曚曚的? 是相机有問題嗎?
很喜歡你的信﹐你的字句讓我感受到你爽朗的個性﹐熱呼呼的好溫暖唷。
你知道嗎? 這陣子我腦袋好像開通了﹐擺脫了以往不快的鬼魅。
而且思考很多﹐主要是拜閱讀之故﹐滿充實的。

原來3G 可以漫遊日本? 那你一定要出返個啦。
如果你個舊電話唔要請益我﹐我實在忍受不住個電話只可容納十個短訊!
待你回來再議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