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ne 04, 2005

友呀友。

天打雷。賜電。

生命是富足的,至少我們活在香港,沒戰亂,沒可怕的病患飢荒。而我,浮在中中階層,比上不足,比下又有餘。這些年來,我一直感激身邊的人和事,相信命理,稱之遇有貴人。貴人 不獨獨是給予我工作機會的,還有 選擇愛我的人。 舊人道,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那 我可以擺出一副很招積的模樣,然後大聲說,我可以去死,死十次。

(排名不分先後)

她,樣子很可愛,我爸媽喜歡稱她大眼雞。她,天生異能,淚腺特別發達,大笑時會流許多眼淚。她,間中很刷得,像生虫似的,但大多時候,咬兩口便會說飽了。她令我最感動的事是,在我某次地獄式失戀之時,食不下咽,她為了讓我多吃點,於是天天捉我四處進吃,最後 我什麼也咽不下,但她卻胖了x磅,還拍下一張大玉臂照。她說話,間中很慢,你要有耐性去等,等她像小學生般重組句子,你可以笑她但不要插她咀,因為她
很可能 要說出一句 驚世巨言。在我心目中,她是個藝術家,又是個懂得藝術的生活家。

她,不止是知己,是伯樂,是我生命中 很重要的人。她攜帶著我,看進大千世界,雖沒血緣之親,但 對我而言,她 已是我的家人。她,很頑皮,孩子氣,性格有角,但 我覺得蠻不錯。我書櫃中的本子,有許多 都是她為我選的。如沒有她,大慨我還只愛浮沉在普普洪流內。我最愛給她買 黃鴨子玩意,這小可愛象徵著父母跟孩子之間的愛,是她送給她老父的東西,也是我送她的感情。如果 這數年,我這機械廢人要學車的話,九成是因
為她。因為我想在她老去的時候,車她去看牙醫。

她們,甲乙,是我十多年的知己心腹,在她們跟前,我的秘密是零。小時候,年少時代,最可怕的一面,她們都知道。甲,在大英;乙,在現代美容。我們一年見數次面,交換所有近況,鼓勵對方。這三角連繫,伴我渡過一個又一個難關。我記得,那年 我痛苦不堪,天天以二十小時工作去麻醉自己,甲以心痛不已的眼神看著我,乙 不停夾菜給我。無言中,我的眼睛紅了。

她,待我很好。媽媽曾說,如果她不是同性戀,就是前世欠你的,如果不是,哪有人待人這麼好? 於是大家可以想像,她待我有多好。事實証明,她不是同性戀(正為戀事離港出走中)。她可以在半夜起床,從薄夫林駕車來宝琳接我往機場,回港必出現在閘口等我。在日之時,她最少天天一封信,每星期一份包裹,天天一通電話。嗯。還記得,某天我在放學後跟她說,如果你可以駕車,那以後我就不必在午夜十二時半便離場趕地鐵去
也。不消三個月,她遞上駕駛証一張。我覺得她是超人,能人所不能。還有,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她近乎陪著我 k.o 了整整一個dissertation。 我 實在欠她太多。

她,是個音樂家。我不要稱她為音樂人,因為 她玩classical,我覺得比其他人高尚。她,一頭短髮(總覺得如果有天她要把頭髮留長,一定能夠讓我尖叫好几天,又收唔到聲)。她是個 pk collector,中譯仆街收集器。曾自導自演無間道,最近 卻 換上 歡樂今宵。總覺得 我們之間有種無言的默契(即使你不覺得,都不要刺穿我,我會很傷心的),她 的一句短話,讓我覺得很是鼓勵。兩次,兩次讓我感受 不可多得。一,二十二那年,我躺在我跟她的宿舍床上,身反轉,在晨早光線投射進來,我的眼淚不止。她問我一句,幹麼,我回,分開了。於是她跟我同一動作,只是 右手放在我的背上,掃,說 別哭,會過去的。二,數星期前,我們乘坐地下鐵路,一同回家。我不知說了句什麼,然後她回,我們會做到的。 太好了。如果你知道,我心裡為著這件大事,不下數百萬次驚惶,責問自己的能力,就讓明白 我有多需要 身邊人的支持。 我說 她會幸福的。不用開奧修禪卡,我都知道,你會幸福的。

她,是辛辣麵個阿媽,所以很啃。要用「啃」這俗語來形容,是我找不著更好的形容詞。她愛閱讀,思路複雜,終日 像忙得不可開交似的。只有她,會陪我大飲特飲。大學時,稍一生病,她總會像母親一樣照顧我。如,煲好靚粥放在冰箱讓我自取叮熱即食。她,外形像一粒豆,我送她miss little tiny,從此 她變得越來越少,但聲勢響亮。我有時候,會很擔心她,但 友可作的,實有限。我知道,她的書不是白看的,所以總會想通法子。她是第一個人,跟我說,you will be somebody。於是我不要令她失望。如她所言,所有奇蹟都可以發生在我身上。我會把 行運一條龍 送給你。

她,是個漂亮女生。夜半三時,沒化妝,眼睏,都一樣漂亮。我喜歡看她進食的模樣,像小孩子一副貪心相,很可愛。她現在是我同事,我們最常相約的地方,是成田的酒店房。談天至深夜,還經常想 如果另外兩位好友可以加入便好了。最近她說,我的塔羅很準。這樂天知命的女生,很好。我會記得 她每句哲理和安撫過我的說話。把仆街變得好男人,我只見過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她。我在她跟她男人之間,看見不朽。

她,跟我模樣,一個字,像。曾經有外國人,說分不清我們二人的模樣。分折開來,五官沒樣相似。我最愛,看見她裝噴血,渾身是戲。大學的時候,我常躺在她床上,胡言亂語。一同撒頼,嗯,時間如飛。我們交換過許多心事,在她跟前,我哭得很盡情。雖然相見次數不多,但 深信 有些事情是可以到達永遠的。(例如 我轉左台,她還是會給我傳短訊。)

待續
(明天要早起)

2 comments:

t t said...

她﹐面很闊﹐頭髮一把長﹐說話中氣十足﹐走步路也趾高氣揚。我沒有遇見過第二個人如她﹐能夠在大世界游活自如至此﹐也能夠把前路比劃得透徹通亮。
她攜帶著梦想﹐她喚發身邊人衝刺起飛﹐她眼內放有閃爍神采。

(明天要吃早餐﹐寫住咁多)

Anonymous said...

若我的噴血可以使你微笑,需要歡樂的時候,am always standby for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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