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December 09, 2005

感言。

黑暗中看別人面對死亡,我不自禁地反思,如若那人是我,那怎麼辦?

留在親人身邊作最後的留守及付出,或是跟愛人分秒相依,或 抱擁著友人 懷念故有的日子。苦思良久,答案任性地自動顯現。 我會選一座沙堡壘,躺進去,如若你想我 便來。我不要 因為 生命快要結束,然後不停地擾亂身邊的人的生活。世界不會因為我的消失而停止運轉。 只要 我離開後,有人會為我哭,有人會想起我的好,有人會懷念我的存在,那便已經稱為不枉。

躺在床上,我會用書本堆砌圍城,讓它們的氣味陪我入睡。每晚夢迴 張開雙目,發現它們一一躺在我身邊,不發一聲陪我走到最後,便好。我的家人愛人好友,所有愛我的人都包含在裡面。有人喜歡在死後把自己化成灰散落在深海中,成潮成浪推向全世界。我卻不喜歡。但願我化成書本,放在圖書館也好,放在某人的書架上也好,放在床下底也好。每每當你想起我,拿起,翻開,嗅著陣陣氣息,我便活過來。唉。這等苦浪漫 算是我的強項罷。

最後的時刻,餘下的分秒 是把握還是撒手,我還是想不清楚。如果可以選擇的,我也許不要跟任何人說。真相會讓人感劎,對我來說,張小嫻有句話我蠻認同,生與死不是最遙遠的距離。而我想後加的是,如果我可以長活在你心裡,所有距離便會消失。的確,無法觸摸無法對看無法一同呷一口焦糖咖啡,是可惜是可哀,然而 即使沒有新事發生,依舊可用舊日的甜蜜幸福去回憶的話便已經很好。真正的天長地久在意點並不是 時間,是那份心願。我說過 獨我是個沒資格說永遠的人,永遠只是刹那。這刻 你就在我心內成為永遠,往後沒任何東西可保証,沒什麼可以永久,我們只是等待然後觀看。只是 我告訴自己千百萬遍,唯有相信事情會發生,才會發生。於是這當下,我雙手合十感激,把厚重的福氣四散包圍著自己,零五很好。再多的事情發生,秋天終於都過去。我開始期待 零六的到來。當時鐘踏過,我會想起最後的時光,太多的難以操控存活在生命裡頭,就讓我們去見證那期待的甜美,活著的好。

無論可以活多久,都必須懂得享受生活 欣賞自己 珍惜身邊的人和事。人類的眼睛太小,角度有點壞,那麼讓我們用文字幹個小手術,打開眼界,盡情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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