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ugust 17, 2005

淡淡的哀愁。

籠罩就是這樣一回事,它包圍著你的五官甚連帶四肢。這陣哀愁比空氣的能耐更強,我無法逃離卻也不打算躲開。我不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明知硬戰必死無疑,當然絕對不打算拼命。於是 我學著習慣這陣迷糊圍城,任它日漸增長在四周。即使它間中讓我掉眼淚,我還是心生感激日子對我的厚待。

我想說,我有個很疼我的爸爸。他永遠和藹,年紀漸長後比從前多話。我記得當我還是個小孩子,他話不多就只愛看書。大概遊圖書館的習慣是他送我的,遺傳基因裡面上下浸透無止。成長的路上 他間中給我說句 好話,說實 個人來說 從來不贊同成路有人可助。除了 別人能給予你口頭上的支持,壓根兒整件事情就是自己獨個兒咬實牙關捱過的。別跟我說成長不苦,如果你覺得成長沒什麼大不了的話,我敢用盡賭下 你尚未成長。就如學行學走路,誰沒傻傻瓜地摔著倒下,然後又自己站起來慢慢一步步 前行往未來? 是他,窩心得讓我在午夜感激上天。我長大了,於是無可奈何地 他老了。當我發現這是不杤的事實,如日出日落,即使有多累有多不如意,我還是會捱著不知何來的睡意,伴他到茶樓食早餐。

有時候不想多說話,見他躺在地板上看書而睡著,午後的陽光照進房子內,打在他身上。我會雙手合十 微笑。我長大了,起碼 他不用再擔心著未來。我跟自己好好承諾過 日子即使多困難,依靠著個人的雙手,我還是很有信心 會讓他有好日子過。所以 別跟我廢話什麼我不設實際什麼我踏在雲上,我到底不是本打開的書,任你輕易看得清楚。如果你有能耐走進我的腦袋內,我敢付出一切打賭,你看輕一個廿四的腦袋了。怎麼了。覺得我有點火,對罷? 其實 我不過是想設法留下一點記憶,我是如此深愛著老父。尤其是當他在清晨六時,替我把行李送到走廊上,隨即又送我一聲嘆氣,像在埋怨為什麼我要苦了自己。

嗯。說到底。我是不會胡亂花費時間的。如果我無法想到該怎樣走到理想跟現實之間,我便會 坐在現實列車裡頭,策劃得清清楚楚才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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