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y 06, 2005

自動。

爸爸問,你最近有閱書嗎? 我點點頭。他笑笑,你真的很喜歡書?我低頭看著腳上的黑色布鞋,想了一會兒。

除了喜歡,大概還有點别的一直牽引著我。它們企的企,ꅁ躺的躺,東倒西歪的陳列在小房間內。書架上、窗台、床鋪,四處。我倚偎它們,如同初出生的嬰兒,書的氣味營活我的生命。如果,世界餘下的只是單純的工作及休息,過的是工蜂方式的生活,那我想 倒不如自我了斷好了。灰色的冷氣被邊是一本清醒記。好友從深圳給我帶回來的。書的封面是草原,我想起為自己起的小名,葉子。那年,ꅁ十六,看的一篇網上短文,留下一句問號,葉的離開是為了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leaf leave. 葉子如我,常處於離留之間。嗯。所以 或言 名字選上了我。

像我這樣的一個女子。經常自我解剖。別人問我,看似如斯舒態自在的生活,好嗎?我點頭。如果我否定,那麼 可以立即下地獄。人 總得在有限的環境內,掙取最多的。這樣,比較有經濟效益。閒時埋在書堆,不停寫不停寫不停寫不停寫,爸爸問起,有繼續寫嗎?書可以在七月前完成嗎?我微笑。就連他也開始期待。那真好。真好。咖啡的味道抱著我,雙手如冰,一下子割破布疋,留下如血一樣的濕痕。嗯。多美。

最近在寫的一個有關死亡的短篇故事。我們成長,當中所經歷,大概少不了生離跟死別。某人的離開,你以為可以再見嗎?正正因為他走的時候沒好好跟你道別,從此成永訣。你要走了,那麼最想跟我說的會是什麼?是對不起,還是很高興認識你?生命裡頭,分裂而成的角色,成萬千千。曾經跟這個人相戀,後來分開,以為再遇的是另一位,怎料都是一樣。就像不知不覺間,選購了滿衣櫃相距不大的黑色襯衣。事情就是這樣簡單。人不能夠復活。你說我死後,不可能再跟別人一起,那是因為 回憶只此一次,過了就沒有。但 慢慢回憶成灰燼,想拿起,卻從指縫間飛走。所以 相信也好,不信服也好,世事就是以如斯模式在輪轉。

我益發喜歡這樣的故事。

p.s.鳥,謝你冷玩的郵遞。我很喜歡。你總是如斯貼心。我閉上眼,能看見你在小房子內用雙手發聲,說一句:歡迎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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