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膚之痛

我開始面對陣痛。他跟我說，午夜夢迴，你還是會被那陣痛驚醒罷。我只回一句: I am ok。

說一句ok不難，要真的ok的確要花些氣力。離開不難，面對才真的困難。我花了許多力氣，把玻璃碎片砌好，缺失的自己妄然面對一切。然而痛歸痛，總得走過。懊惱跟隨著自己，如形隨形，可是還是有能耐吸一口氣闊步走。

那些不認同、那些認為超越人性認知範疇的事情，都會隨著時間流逝。我想起許多年時寫上有關蝸牛跟飛馬的故事，獨角獸一直在旁觀察，平心靜氣地道盡一切。友人問，有覺得自己愛得不足夠嗎? 我搖頭，這樣愛一個人，這樣深陷於一段愛情中，已經是極盡。當初給小士的愛情，不會再回來，每次回首，依舊心痛。然而 我無法否認，他是我最好的前度。他讓我學懂離開的姿態，一切的厚待令雙子女生不得不稱讚。他對我的欣賞及尊重，讓我明白 如何尊重一段愛情，那些有發生過的點滴。

小士。我知道你都聽得到。每次我在台北天空下跟你問好，你都會聽得到。

我會學著你教導的一切。那時候 尚年青的我倆，在牽手與放手之間，我們都曾如斯刻骨。在台北的數天，我站在淡水的天空下，呷一口熱咖啡，想你的心情依然甜蜜。你說過許多許多有關命運的東西，我們都相信定理，而人必須依靠著信仰生存。不要聽那些不必要的煩擾，也沒有人強迫自己作任何事。我手心放鬆後看見的自由，是珍貴而難得的。

世界真的很大。多年後小士依然沒有離開，我們都活在這片天空下。由放手那刻，我倆都沒有想過要回頭，卻感幸那花火。真的。我想起那段日子，一直在微笑。你說這叫長大，我說多麼的費解。但不自覺中，還是成長了，還是進步了，還是無法言語地變得更好。

天性飛馬就回到天空飛翔，在與風同行的日子中自由過活，快樂就在身邊。而那蝸形漫漫的故事，不過是變調。只能與獨角獸為伍。從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