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anuary 16, 2005

冷天氣。

到底要多久冬天才離去。從前,我很喜歡秋冬,但香港的冬天越來越低溫,慢慢發現自己無法集中精神工作,無法睡得安穩,這下子,可不得了。

晨早十一時,契媽來電,說要不要出來一起午膳。我趕三趕四,終於跑到鰂魚涌會合,車直駛至美利樓。在陽光投射下,我們喝著咖啡,嘆一頓豐富的下午茶。店員細心,照顧週到,我最喜歡那年近四十多的叔叔。契媽這天,說了許多話。我們越來越親,就像本來血液的成份有親屬關係一樣。我感應著離奇的轉變,也感激這些日子有她。她問我,不覺得跟她消磨很悶嗎? 我笑著搖頭。就是在你跟前,我才如此孩子氣。你曾說過,不會照顧人,說實,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可是 源於白蛇傳,我會替你打生打死。無論如何,到頭來,我會保護你。

午後,回宿舍一趟。忘了有多久沒回去。樓還是一樣的高。平台還是一樣的冷。跟樓友談及生活,談及經營這回事,不自覺地發表許多偉論。或且,我就是如此喜歡扯東拉西,說著無邊界的事情。她們快要投進大世界,這亡命驚險之旅,大概要好好準備。一年前,我還住在一一,喜歡躲在灰色的床鋪著,消磨自己。日後,離開這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我竟沒掉眼淚。連回首也沒有。我知道,離開有時。曾經花費時間心血經營的愛情,都隨著小塵埃,慢慢墜落。

黃昏,跟好友前往放學後。他才剛回店。他總會讓我進去。甫坐下,他跟我說,早兩天那位塔羅師還說了什麼。我目呆。他竟然提起這回事。那刺針起動,即反擊。未來得及張開嘴巴,他卻說,那天晚上他工作不順利,驚險百出。我的sms來的時候,告訴他一切都會安好。然而那刻的他不安都不好。 但事情卻在八小時後化險為夷,我說的話都中了。微笑。然後,又給他過渡了。

這個晚上,回家。昏黃色燈光。我沉迷幸福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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