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anuary 15, 2005

任性。

現在是零晨二時三十一分,剛抱著一大碗熱騰騰的香湯,大口大口地咽下,胃部的暖意提示我還活著。幸福依舊像獅子尾巴,依如居殼,直貼在背後,陪伴在身邊。外面,聽說很冷。個多小時前,我還親身體驗那陣風的強度。我 以任性花費這個晚上。

相知近十年的好友,零晨的客機把她送走。我轉身走的時候,沒回首。怕別離的感覺。一對孤獨,配戴在左右耳上。八時多,到她油塘的家,打算臨走前見見面。但談到最後,我捨不得,打算送君千里。本來,很討厭回機場的路,這個晚上,因為她的臉,我又走上。

離開途中,我的心往下沉,如走往谷底的感覺。我撥電,給友人留個口訊,想問,到底怎樣以遊戲的心情走下去? 明知道沒答案,卻又事必要用言語傳達出來。直至車到達熟悉的銅鑼灣,我跑到冷清的街上,風直吹,把頭髮打亂。繞道到後街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一支討我厭的冷莫卡,放一根飲筒,然後大口呷下去。很冷。這個晚上,沒有你做的熱咖啡,暖熱不了乾軀。我知道 自己偏愛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感覺。跟摯友談過,我們都太自戀,溺愛自己,於是唯有把愛情投射在鏡花水月上。對上一次,真心去牽另一隻手,是兩年前? 方才曉得,我不懂得愛。 或許,從此我不能夠再回答別人的戀愛問號。

這個晚上,我用任性拍下照片,想念自己。鏡子影片自顧自播放。黑夜長街,照不出昨天。隨身聽播放的是星盒子的折磨。小士離開的時候,我天天哭,天天也聽這首歌。它像我心臟發出的聲音。想著你在做什麼,想著你在想什麼,面對你無法開口......原來 我從來沒有放過自己。

為串串的任性,我付上很沉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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