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October 20, 2004

九份。

我閱報。悲情城市裡的九份,發生大車禍。而我,在中五畢業那年,跟媽媽到過九份。 那年夏天,我穿起橙色迷你t-shirt,牛仔褲,頭髮電至粟米曲,剛及肩,站在大紅燈籠食店門前拍了張到此一遊。我苦笑。因為不喜歡上鏡。那是雨天,在一所老店食過暫時人生最好吃的一碗牛肉麵。熱騰騰,暖烘在心。那個半禿頭的領隊和肥導遊常說我,「上車睡覺,下車尿尿。」因為 我討厭看風景,也害怕晨早八時起床。我媽整個行程不下數十次把我拍醒,要我看大樹湖色,妖 -.-。

上次想起九份,是因為陳綺貞的「九份的咖啡店」。估不到再想起是因為閱到九份大車禍的新聞。我近乎恐懼接近生死相隔,親人之間的聯繫,被一個山坡,一陣車速,就淹沒。 明報有一張照片,是母親在醫院醒後找女兒的模樣,那憔急的眼神,還有傷痛,讓我抖顫。 我在想,如果我坐的車從山坡上落進崖低,我們從此不會再見。可怕。對罷。很可怕。 生和死,是距離嗎? 我倒無法認同。 兩種形態不相往來,什麼距離都沒有。 可怕的距離,是我們生存卻不相往來,分手以後連在香港這麼微小的地方也遇不見。 當所有緣份花光,擦身而過也無法相見。

那年夏天,我曾一度懷疑自己會掉進日月潭然後淹死。可是什麼也沒發生。而唯獨我愛的人給我送上的手鏈掉進湖低。

1 comment:

leaf said...

今天還算可以。好天氣。但一直想為什麼許久沒下雨。我喜歡躲在室內看打風。別人說我殘忍,是嗎?

我不算討人喜愛,或且是因為太情緒化。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