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anuary 14, 2008

心痛。

這數天的衝擊著實頗大,友儕之間所面對的已不單是多事之秋,在他們跟前我努力多番述說,只但求他們過得快樂。每盞燈背面盡是故事,在愛慾裡浮遊,跌盪失足,懊惱守候,我很痛,比自己所經歷的更痛。人生不是為了傷害而來,即使出生之時我們攜帶著哭聲,不代表離去時不能微笑。

她很痛。迷失在異國的通道上,被那個不懂得愛的人折騰,哭得無法站立及生活。但才情洋溢的她,怎可被磨蹭至此。我支撐著自己的同時,伸出一只手,想握緊,卻有點力不從身。我這樣努力,在滴血之間收拾,並以女媧手藝修補自身,就是想以自身証明,一定走得過。即使陷入如何令人難憾、不盡仁道的情景,也不可以難為自己。在人性跟前,我們無法不首肯,必須相信心底尚有種子,能愛也有被愛的能力,就會理解有些東西失卻以後只為更新。我聽她多番述說,即使相隔萬里我還是想她知道,我切身體會那陣痛,如果一個人能如此傷害口口聲聲說愛過的人,那 那真的不是愛。甫想至此,你就會明白 如何以生命去愛,也只能餘下一點痕跡,一點甚至你無法再追尋的痕跡。既找不著,就只得放開。告訴自己,你是個懂得以生命去愛的人,是世上難能可貴。那點痛在回首之時只餘微笑,他什麼也聽不到,他永遠看不見你所看見的天空,他不會認為自己有錯,他更加不會覺得刻下插入的那把刀有多鋒利,他只看見自己。是故,親愛的,不要在大英帝國獨自流淚,再為這等人流淚。契媽也曾慨嘆跟我說,這等人 永遠不會懂得去愛。凡事以自己為先,天天磨刀,為的是有天怕受傷想自己愉悅,就去殺人搶劫。試想想,這種人你還會愛嗎? 別怪責自己曾瞎掉,因為那是迫不得已。愛你的人在這裡,離我們太遠讓你覺得很孤獨。如果捱不下去,就放自己自由,只作獨我喜愛的事。再重申,才情如你,天高海闊。他的回首他的眼角也不過是動物的輪廓,不過是一只不懂關顧和愛的獸,是無法跟人類一同生活的。

他這天早上,眼角通紅,跟我說很懊惱、很後悔。早一陣子他跟我說,感情淡了,跟同居三年的女友感情淡了。他一直努力想讓自己更愛她,可是反來覆去,就是覺得自己無能為力。在早前某個週末他不自覺地磨下最鋒利的刺刀,狠狠地插入她的左心房。女孩像死了心一樣的哭,身邊的友都因著他的無情覺得可佈,甚至連通電時也只能跟他說,已經沒什麼能再跟你說了。於是這天他走到我跟前,昨天哭至斷腸的他終於明白當天女生是如何痛楚。但 作為朋友的我,又可以說什麼? 他自顧自唸著,這些年來,我根本沒有長大過,原來 是真的。我感幸,起碼這刻他終於知錯了。我看見那暗暗充滿悔恨的前路有多可佈,像零晨三時的長街,鬼門關大開。每個人都總要為自己所做的負責任罷。這天,我拍著他肩膀,著他不要哭。我不想駡他,真的,路是自己選擇的。她的好怎麼他今天才想起。整整一個星期不停地反覆折磨著她,夜半回家詐作什麼也沒有,她一個人坐在床上掉眼淚、像小動物一樣哀慟,怎麼他可以聽不見。甫想至此,我真想給他狠狠一巴,打不醒也曉痛罷。被臨死以前人總有求生的本能,當年那個女中學生不也都向林過雲求情不要殺她嗎? 可是那毒手還是下。我不想再多說這些增添他的罪疚與懊悔,往後漫漫長夜,為著這一子錯,就真的走上滿盆落索。

當我在angelcards之內發現自己是earth angel,到底還有什麼可以做…怎樣可以讓你們的淚流少一點。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這個晚上,我要打坐。把這些痛輸出,好好休息。明兒起床希望可以把雙翅展開,飛到你們身邊,陪你們一起哭也好,逗你們笑也好。把斷腸趕得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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